动春心。
从黑豆的嘴里说出来其实陈煜并不觉得奇怪,从他们俩在地窟中接触,黑豆就一直是以色批头子的形象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然而——
就在刚刚从黑豆的眼神中,陈煜看到的却并非是如往日般的玩笑。
他认真了。
催动着少年人成熟的途径有许多,也许是家庭中的变故,亦或是工作中不公的遭遇,而爱情就是这诸多变数中最能够带给少年人力量的。;
其他的变化也许都是压力,唯独爱情是如涡轮般的动力。
倒不是坏事。
不管怎么说黑豆找到了他的目标,催动着他去成长。
结果如何其实都不重要。
陈煜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提供给他支持,至少不会让黑豆由于外在因素而导致他失败,至于最终他是不是真的能够抱得心中所属就要看他的造化。
失败,也是一种历练嘛。
知道了黑豆对流月的想法,陈煜也就不奇怪黑豆为何会那样喊他,也许他想要的就是多得到些流月的注意。
行为是很幼稚,却也能侧面证明黑豆的真心。
站在众俘虏面前的流月也许还不知道,她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一位少年的一生,此时的她还在等待着手底下的人做着统计。
“流月姐,俘虏差不多都在了。”
进行着统筹的兽兵跑了上来,流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差不多?”
“不,都在这!”兽兵赶忙改口,直到这时流月才稍微露出满意的神色点了点头,“那就撤吧,城主府的府库已经到手,也就没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了,去将那些俘虏的生存腕表和空间器具都收回来。”
兽兵们开始收敛俘虏的钱财。
不管情愿或是不情愿,俘虏们的路就一条,交出去,要是不想交也可以,就把命留下来。
在性命和财富的面前,谁知道该如何抉择。
“陈哥,我有个地方不懂诶。”
忽然,罗妮抿着嘴唇小脑袋凑了上来。
瞧到了么?
这就是变化!
就这么一晚的时间,都开始喊哥了。
陈煜侧目看向她,罗妮就又轻声开口道。
“既然要走到这一步,那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这样做呢,这期间已经足够许多人向外面传信了吧,难道说她是怕有人敢私藏?”
“私藏,你觉得就她的威严,敢有人这样做么?”陈煜低语。
罗妮微微摇头觉得不太可能。
从流月出现,城主府的兽兵们的态度和气氛就有着骤变,任谁都能感觉到这些人对流月是绝对的尊敬,在那份尊敬中还有着浓重的惧怕。
这种情况下应该没有人敢藏私的。
“那么答案不就很明显了么?”陈煜微微一笑,听得此话的罗妮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足足沉默了半分钟她才猛地恍然,“难道说,她是在故意等着这些俘虏向外面传消息,等人来营救他们之后再全歼?”
“我估计,应该是这样想的。”
陈煜笑着点头。
极有可能流月就是觉得这一网鱼捞的有点少,想着俘虏能不能再喊点人来,让自己这回能赚的更多。
不得不说,倒是挺对陈煜胃口。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做的。
在实力绝对碾压的情况下,他倒是很愿意看到有人再来给他送温暖,就是这么久没有人来,看样子是城主府或者说这座城都达成了某种默契。
将这里的俘虏尽数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