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兔子是四斤三两,价格是四块二一斤。
三只竹鼠是三斤三两,价格三块五一斤。
何东手里最后的钱是三百八十九元六毛一分。
三十八张大团结拿在手里,沉甸甸又满足。
何东贴身放好,和祝长荣离开的饭店。
“大哥一会儿你在回村的路口停车等我,我去办点事情。”
祝长荣没说话,到路口的时候停下车。
何东下车往人最多的地方走。
他现在手里的钱加上昨天的八十三,已经有四百九十二块一毛一。
三转一响里,缝纫机和二八大杠,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还要有票。
而缝纫机票和自行车票,又是很难得的。
所以何东准备提前下手。
看到录像厅门口站着,口吐云雾的年轻小伙,何东就直接过去了。
然而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年轻小伙看到何东过来,立马往旁边站了站,以为挡住了路似的。
直到发现何东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大哥认识我?”
何东想说不认识的,但他认识他们衣服口袋里露出来的半截票了。
就差明目张胆的告诉人,他们是干什么的。
年轻小伙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口袋,自我感觉良好的抖着腿,身上垂坠感不错的花衬衫,飘啊飘的,一看质地不错。
朝着何东吐出一口烟雾。
何东抬手扇了扇。
“咋的,你是来找我……”
年轻小伙撇眼自己的口袋,既然是明白人,加上这种事情也不能拿到明面上说。
懂的都懂。
何东毫不犹豫的点头。
“我要两张票,自行车票和缝纫机票。”
“哟呵,你这口气还真不小。别人一票难求,你居然开口就要两张票,有钱吗?”
抽口烟,年轻小伙上下打了眼面前这个衣着朴素的泥腿子。
就他这几年的‘生意’做下来,就没见过泥腿子买得起自行车和缝纫机票的。
所以刚才看着何东朝着自己过来,他才会避开。
一看,就不是跟自己做生意的人,说是咬牙来看场录像的还差不多。
“能不能搞到吧。”
何东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在年轻小伙眼里算不上有钱人,所以被看轻了。
但这个年代,泥腿子都是这个打扮。
他要穿的人模狗样的,才更没人相信,他在改变。
而且解决这件事情的是钱,不是他的人。
年轻小伙感觉到自己被质疑,当下掐灭香烟,拿出来口袋里的缝纫机票。
“哥我天天站在这,你以为吃白饭的,瞅瞅,看是不是真的?”
何东还真见过缝纫机票。
那时候有朋友要买,就说这票最是难弄,还要工业券。
他花了不少钱,找了不少关系,最后才在年轻小伙这种中间商买到。
“你这个还是跟工业券一起卖的。一张缝纫机票,十张工业券。”
“哟,行家啊。”年轻小伙惊喜的不行。
他做这么多年的生意,要不是圈子里的人,根本不知道这套路。
可现在一个他看不上的泥腿子能辨真假不说,还知道工业券的事情。
真真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他顿时不敢看轻何东了,站直了身子,“缝纫机票十块,一张工业券一块。”
何东当即拿出来二十元钱。
年轻小伙手指夹着香烟,笑着接过来,“明天,明天你这时候过来,我给你票和券。”
“你现在不是现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