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尔,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我就说我能行,我可是打倒了三个人!三个!我已经长大了。”
在祖安的某地,通往黑巷的地方,一个少女边跳着往前走,边歪着头,看着自己身旁的壮汉。
而壮如狗熊的男人,他正默默的抽着雪茄烟,闻声,脸上露出了个无奈的笑容。
那是个有些欣慰,但是又有些无奈的笑容。
“但是你还是受伤了,我明明已经告诉你了,不要往前冲,你要利用好自己的优势。要学会防守,难道林文没教你防守吗?”
“防守?”蔚不屑的嘀咕道:“我才不会躲在别人的身后,我也不会防守,我只需要进攻就好了。”
“范德尔,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谁教你的?”范德尔一挑眉。
“林文。”
这话一出口,她的脑袋就被范德尔的大手抓住,而范德尔是使劲的揉着蔚的脑袋,将她的头发给揉的乱糟糟的。
“你怎么和林文一样啊!我今天早上好不容易才梳好的头发。”
蔚抱怨的喊了一声,迅速下蹲,她快速的往前跑了几步,等回过身,她看着范德尔,还有范德尔身后跟着的一众小弟。
人挤人,堆积成了海。
这就是...林文常说的人山人海啊。
“是他学我,不是我学他。”
范德尔有些嫉妒的说道。
蔚和爆爆,现在对林文都快比对他亲了,这范德尔有那么些的不好受。
至于蔚现在脸上青的那一块,以及微微肿起来的眼睛...
哈,那是因为在矿区旁打了一架。
范德尔今早带人去水沟放小船祭拜的时候,就想到了会打起来的。
毕竟...现在祖安仍旧有那么些不肯听从他管教的家伙。
而这次...范德尔下手挺重的,戴上了铁拳套,虽然是老制的,跟机械工程没有任何关系的拳套,但是凭借着强壮的肉身,老道的搏杀经验,范德尔的一拳头下去,那真就能直接砸碎一个人的下巴。
是的,范德尔对祖安开始武力镇压了。
不听话的,就打,狠狠的打。
打到听话为止。
就像是希尔科说的那样,和平,稳定,还有公平,那是祖安独立之后才能去思考的事情,只要祖安一天被皮城压在了下面,那么祖安就一天都没有公平可言。
那些不愿加入我们,口口声声说我们是暴徒,破坏了祖安秩序的人,兄弟,你要做的就是用你的拳头,在他们的下巴上来上一拳,给他们一个婴儿般的睡眠。
至于我们是错还是对,后人自会评述。
希尔科的话很有道理。
至少...让范德尔有了下拳头的理由。
他能放下感情,挥出自己的拳头,而没有感情的拳头,才是最厉害的拳头。
“我们明天还要去吗?”
蔚边跳,边躲,打出了两个刺拳,她兴奋的问范德尔。
“不,明天我们就在黑巷待着。”
“诶,这就已经够了吗?”
“这就够了,祭拜日里,不宜争斗。”
“结束之后呢?”蔚又问他。
她好不容易的才参加了战斗。
如果还有的话,她当然不会放弃机会。
毕竟...她是骨子里就有点暴力的人。
结果范德尔却是闷哼了一声,出声说道:“那就不关你的事了。”
蔚:“!”
一路和蔚打闹,等到了黑巷,范德尔老远的就看到了希尔科的人。
“那个家伙又来了。”
蔚当然也瞧见了,然后她就撇了撇嘴。
她不太喜欢那个男人,因为他看起来很危险。
等到进了黑巷之后,范德尔身后的人就自动散了。
能跟着范德尔走到黑巷的,那都是他的老人了。
带着蔚,还有格莱进了福根酒馆,范德尔推开门的第一时间,就是先褪下自己身上厚厚的大衣。
那上面沾上了不少的血迹,他不想给爆爆看到。
尤其是...爆爆说不定会过来要抱抱。
作为一个父亲,他当然不希望自己女儿的身上沾上了鲜血。
然后,张开双手的范德尔就突然一愣。
因为眼前的画面很有趣。
爆爆确实不在地下室,就在面前。
但她没有冲上来,没有向蔚要拥抱,也没有向她要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