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愣了半晌,猛地抬头,沉声说道:“钟兄弟,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这件事关键点就是摸清楚辎重营中硫磺的位置,只有找到了储存的位置,才能烧掉它;钟兄弟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一定给您找到它的位置,然后再毁掉它。”
钟离问道:“常大哥有什么好办法?”
常遇春说道:“好办法没有,简单的倒是有,那就是我带着人直接杀进辎重营,然后找到硫磺放置的地方,再放火烧掉。”
钟离摇摇头,说道:“常大哥,这样不行,后勤辎重历来都是大军重点护卫的地方,我们总共就这么点人,难不成你要全部带着兄弟们去?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带着我们这些兄弟杀进去,我们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也未必能找到储存硫磺的地方;到时还会白白牺牲很多兄弟,这样做不值得。”
常遇春闻听气恼的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如何是好;如果今晚不解决,明天前锋就到我们这里了。”
钟离反而更加冷静了,说道:“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冷静,否则我们一个错误的决定,就会让兄弟们无辜的白白牺牲;这样,常大哥,您召集一下百人队及以上的人到大帐,我们一起商谈一下,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人多了每个人都想想说不定会想出好的办法。”
常遇春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这就去!”说完,起身去了。
钟离坐着没动,又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好办法,也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摇了摇发晕的头朝大帐走去。
等钟离走进大帐,帐内已经是一片嘈杂之声,说什么的都有,乱糟糟的热闹无比。
坐在首位的常遇春见到钟离进帐,啪的一拍桌子,喝道:“肃静,肃静!”
众人听到常遇春的喊声,嘈杂的声音才慢慢安静下来。
常遇春站起身来对钟离说道:“钟兄弟,过来坐!”
钟离笑着和众人打着招呼,走到常遇春左手边的椅子边说道:“常大哥,您来主持,我坐这里就好!”
常遇春还要谦让,钟离不等他说话,直接坐到椅子上。
常遇春知道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于是坐到椅子上,沉声说道:“刚才我跟大家说了,我们要偷袭元军的后勤辎重营地,重点是烧掉他们的硫磺,但我们现在不知道硫磺具体会放置在什么地方,如果我们盲目偷袭,会造成兄弟们伤亡惨重,而且未必能烧掉他们硫磺;如果不用这个办法,我和钟兄弟又没办法找到他们放置硫磺的地方,所以,钟兄弟建议召集百人队队官以上的人来共同商议一下,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既能用最少的伤亡烧掉元军的硫磺,还不会损坏其他的东西。就这样,看看大家有什么办法没有;注意一下,不要乱吵吵,谁想发言,举手示意。好了,现在请大家踊跃发言。“
众人听到常遇春的话,反而没人说话了,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和原来一片嘈杂的场面形成极强的反差。
愣了半天常遇春见没人说话,恼怒的一拍桌子,说道:“不让你们说的时候,都想说,现在想让你们说了,一个个跟我装哑巴;要干嘛呀,有没有点担当了。”
又过了半晌还是没人说话,常遇春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怒容挂在脸上,脸沉的能滴下水来,胸膛急促的起伏着。
钟离见此,站起身来,对下面的众人抱拳说道:“众位兄弟,大家是否把我当作什么监军之类的人了;如果大家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可以当着常大哥的面跟兄弟们明言,朱大哥把这个任务交给的是常大哥,我是主动来帮助常大哥的,没有任何官职,也没有任何其他任务,更没有监军的意思,所以还请各位兄弟放心,在这里,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兄弟;当然,如果各位兄弟能把我钟离当兄弟的话。”
常遇春接过钟离的话,说道;“大丈夫走的正行得端,说一是一,我常遇春当着众位兄弟的面,当着钟兄弟的面,有一说一;钟兄弟说的没错,当时我和钟兄弟一起见的朱总管,这件事情由我来主导,钟兄弟主动来协助我的。现在这样任务朱总管交给我常遇春,说实话,既是对我常遇春的考察,也是对我常遇春的信任,如果我常遇春做不好,或者说,这个任务失败了,我常遇春是没脸再见朱总管了。”
钟离结果话说道:“众位兄弟,常大哥刚才说的既是事实也是常大哥对自己的严格要求,旁的咱们不讲,就拿眼前的任务说话就好,我钟离话说在前面,我钟离以常大哥马首是瞻,常大哥之令无所不从,如若有违,甘愿军法从事!”
众人听此,脸上严肃的表情才逐渐轻松起来,临近的有人互相悄声低语,大帐内逐渐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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