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抱拳说道;“马小姐可否详细说明。”
马秀英翻身落马,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对随从侍卫说道:“各位兄弟下马休息休息,包扎伤口。”众随从依言而行。
马秀英展颜一笑,如昙花一现令百花失色,又立刻沉下俏脸说道:“李、赵、彭占领徐州后,周边府县皆入其手,一时间加入者近二十万之众。并率军切断了沭河、沂河、中运河、不牢河、还有穿过徐州的黄河几条大水,下令片帆不得私自下水。如果小兄弟要北上只有两条路可行,一条路是返回宿迁绕路河南北上,实际已无可能;再有一条路就是仍回宿迁走新沂河北上沭阳,然后再折返向西北而行,不过要多花费很多时日,如果小兄弟不急,这条路还是比较好走一些。”
钟离沉吟不语,马秀英看着钟离突然说道:“不管怎么,现在天色已晚,也无法前行,不如先在此将就一晚,好好想想下一步行程,明日再走不迟。”
钟离点头称是,见钟离答应,马秀英招呼众人,告诉他们今晚在此宿营,明日再走,众人应是。
马秀英拿过吃食,递给钟离,柔声说道:“先吃点东西。”
钟离默默的接过食物,边吃边思索明日如何前行。
马秀英和几名随从带着马去了路旁的树林休息,一明一暗的篝火发出红黄色的光,照着围火而眠的众人,姓唐的随从站在路边警戒。
钟离从思索中醒来,舒展了一下身体,一旁警戒的随从听到动静朝钟离看来。
钟离对其点头示意,站起身来,在原地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
姓唐的随从向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动静,朝钟离走过来,抱拳低声说道:“小兄弟不妨再休息休息,距离天明还早。”
钟离说道:“唐大哥不用客气,我不困了。唐大哥辛苦坐下休息休息。”
姓唐的随从说道:“小兄弟称呼我唐建即可。这次多亏小兄弟解围,不然后果难料。”
钟离摆摆手说道:“我也只是趁其不备罢了,即便是没有我,有唐大哥几人在也定会安然无恙。”
唐建嘿了一声说道:“来人是赵君用的亲卫团,这些人原来都是绿林好手,来一两个自然好说,二十来人配合进攻就难缠的多了。”
唐建顿了顿,说道:“听小姐说你也是濠州人?看小兄弟马上挂着剑,濠州一带的用剑好手我大多熟悉,怎么从没听过小兄弟的大名。”
钟离说道:“我不会用剑,剑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唐建以为钟离深藏不露,故作低调,说道:“白天小兄弟用石块在那么远的距离,准确无误的击掉亲卫团这些好手手中的兵刃,一般人是无法做到的,由此看来小兄弟定是深藏不露啊,是唐某自大了,不知道咱濠州还有小兄弟这么一个高手。”
钟离没想到越说误会越大,索性不再接话。
唐建见钟离不说,以为被自己说中,不由的手中技痒,对钟离说道:“现在夜深,路上也无行人,请小兄弟赐教一下如何?”
钟离连忙摆手,说道:“唐大哥,我不是自谦,我是真的不会用剑。”
见钟离这么说,唐建心中更加确定,再次向钟离请求。
“闲暇无事,切磋一下也无不可,我也感觉钟兄弟定是个高手。”马秀英从火堆旁醒来,说道。
钟离苦笑,只好答应,说好点到为止。
马秀英起身走过来,说道:“好,我来做评判。”说完,大马金刀的坐在旁边的石头上。
听到说话其他随从也醒来,挑明篝火,准备沿路观战。
钟离从马上抽剑在手,随意的站在路中开阔地上。
唐建抽刀,随手挽了个刀花,说道:“钟兄弟小心了,我这把刀斩下大好头颅不下百颗,锋利的很。”
钟离点头,精神也聚集起来。
唐建抬刀遥指钟离,明明有四五丈的距离,钟离感觉对方的刀能瞬间到眼前一样,气机被刀锁住,正要想如何应对,唐建后腿用力,一个弹身刀尖直奔钟离面部而来。
钟离感觉脸上的汗毛瞬间炸起,急忙沉身扬剑,当的一声刀剑相交,又倏然分开。
唐建旋身跃起,半空中刀势向下,朝钟离头顶砍下。
钟离向前踏步,剑尖直向唐建腋下。
唐建反应极为迅速,身体一个外翻,右脚踢向钟离握剑的手腕。
钟离收剑摆臂,左手手指点到唐建腿弯处,唐建只觉全身一麻,身体再无法掌握,轰然倒地,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