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哧呼哧地躺在属于禅院直哉的三米大床上,这个曾经和多人翻云覆雨的大床,如今属于我了,暂时。
结束的时间等于诅咒解除的时间,我对诅咒不能说毫无了解,只能说一窍不通,哪怕是咒术师的老巢,但也不会有咒术师有耐心和一个连诅咒都看不到的侍女说些什么。
固然能模仿禅院直哉,但他可是要祓除诅咒的!我该怎么办?
一时冲动导致了这种后果,要不干脆离开禅院家算了。
我的牙齿上下咬得嘎吱嘎吱响,恐惧100%。
“直哉少爷,家主大人请您过去。”
禅院直毘人,这个封建古老的家族的掌舵人,而实际上,禅院家内部势力也分为数个派别,禅院直毘人对家族的掌控力十分有限。
但比起直哉来说,他还是要精明的多。
如果换了禅院直哉当家主,恐怕活不了这么大年纪吧。
我整理了下衣服,去见禅院直毘人。
这个男人和自己的独子有工作之外的相处吗,他能认出我和禅院直哉吗?
不安地来到禅院直毘人的院子,这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没有一点联络感情的意思,公事公办的交给我祓除咒灵的工作,就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竟然对禅院直哉升起了些许同情。
地下室黑乎乎的,我拎着油灯,在木板床上看到了禅院直哉。
大少爷的房间里竟然有地下室,做什么的,我不会问。
只要使用就可以了。
“朝日子。”
禅院直哉没有对我狗言狗语,他也能看清楚形势嘛。
“直哉少爷,刚刚家主大人找我过去。”
“祓除诅咒的事吧,那个老家伙只有这种事会找我,呐,你打算怎么办呢?”
他用等着看好戏的口吻说。
“我的确不知道怎么办,心里很慌,所以打算找你发泄下。”
禅院直哉瞪圆了眼睛。
啊,没错,就是这个表情。
我朝他走过去。
“干什么!朝日子,这可是你的身体!”
“啊,我知道。”
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按住他,“我看中的是你的灵魂啊。”
仿佛是世界上最真情的告白,当事人却是我们两个,这糟糕的关系,不要结束吧。
我抽出皮带,单手按着禅院直哉,这个地下室,我知道是干什么了的,床的上面有拷住手腕的圆环,是拷住自己还是宠物们的呢,应该是自己吧,我叹息一声,“真是碧池啊,直哉少爷。”
我在他脖颈上挑了个合适的位置,请他吃雨后最甘美的甘蔗。
“撒,来品尝当季最好的水果吧。”
他几乎昏过去了,“太贪吃可不行,一口吃太多可是会噎到的,直哉少爷。”
回应我的是禅院直哉爽的翻白眼的脸。
甘蔗的汁水和勤劳耕作的农夫的汗水一起从禅院直哉的口中流下。
“辛苦你了,直哉少爷。”
纾解过后的身体重拾轻松,我并没有准备就此死去,我给大学同学伏黑亲打了个电话。
自然,她是值得我完全新任的人。
而且,这个时间她在工作。
家里只有她养着的小白脸在。
那已经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
“喂,禅院甚尔。”
——
“喂,禅院甚尔。”
那边呼吸声一窒,几分惊异,“禅院直哉。”
“啊,姑且是,我是朝日子,不明原因和禅院直哉交换了身体,他现在被我关在地下室里,禅院直毘人交给了我一项工作。”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够了,禅院甚尔说:“你想让我做什么?”
“让禅院直哉一直呆在地下室里。”
“那可太好了。”
禅院甚尔决定帮我。
伏黑亲养的小白脸总算有用处了。
伏黑亲是我的高中、大学前辈学姐,有一天被一个15、6岁的小白脸拦下要做援助交际。而伏黑亲是个绝对不会对未成年的初中生?出手的可靠成年人,那时候也才刚读大学的伏黑亲很冷静地把禅院甚尔牵回家了。
我现在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地下室里
禅院直哉顶着脸上、嘴角下流的甘蔗汁凝固的痕迹看向我,“你竟然活着回来了。”
“怎么,就这么想看自己的身体死掉吗?”
对我尖锐的言语,禅院直哉值得讪笑。
我能活着回来,意味着他的危机又重了一分。
他试图和我讲和,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诅咒解除后还会给我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