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挑眉道:“师父?”
此刻言濯似乎有点不对劲,她都能感觉到停在自己手腕处的那只手,在微微发颤。
“别进去。”
就连语调也带着不稳的气息。
殷九视线在他面容上停留了一会儿,才状似听话地点点头:“好。”
而等言濯松了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用剑挥上结镜——完全不顾及刚刚的话。
里面的海棠枝叶也被余波冲得左右摇摆。
往前走了几步,只看到花田之中存放着一具正正方方的乌木长盒。
言濯大概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反转,震惊之色还停在原地。
衣袖沾了些许泥土,她蹲下身,手按在长盒的上方,回头扯出一丝笑容:“师父,这里面是什么?”
言濯自然是无法回答她的,甚至因自觉阻止不了而选择沉默。
用力一推——顶盖滑落下去。
殷九目光讶然。
里面空荡荡,只余一枚极为细致小巧的指环,在偌大如身长盒中显得尤为突出。
关键是,殷九认得这是自己的东西。忘记是从哪里无意中得到的了,当时觉得做工不错,灵器的防护堪为强大。
保护她好几次,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丢了。
这样边边角角的事情她一般都不会记得。
她这边正沉思,自然没有注意到背后言濯的神色比她还要意外。
有人来过。
并且有意只留下这枚指环。
眉间泛起愠色,他暗责自己没有察觉。
叹了口气,殷九觉得有点遗憾,还以为深埋的是什么惊天秘密,让她连自己人设都不管了执意想一探究竟。
结果并不如愿,还是想想怎么解释吧,看起来言濯都生气了。
“对不起师父,我太好奇了。”别说这里花枝让刚刚的剑气搅得七零八落,外面的寒木林也被她弄得一团糟,殷九很是诚恳:“我把这里清理……”
“不用了。”
他的视线停在空得只剩那枚指环的盒中,又看向她,好似带了几分寂寥:“回去吧。”
唔,这都没罚她啊。
瞧着指环,加上之前的一些事,殷九就知道言濯是对于自己还是有所眷念。但是——她现在心中情绪很复杂,并且,不是多愿意去想当年的事。
至于感情,还是等之后吧。
等回到重月峰,团子就飘了过来。
“怎么,下定决心要走了?”她问。
团子鼓鼓脸颊:“要你管我。”
呦,不得了。
殷九捏住它:“当然。你要是走就赶紧,趁我现在没反悔,不然,说不定我心情一差,连见面机会都不给你。”
也搞不懂它在究竟些什么。
只不过,还没等团子下定决心,沧琅中又发生一件事,风波一阵接着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