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做沧琅其他弟子,最多意思意思打打,不会伤到连让人家参加不了四方大会。
但连若就不这样,让他隐隐有着说不清的担忧。
这样干脆果断凌厉的性格,现在不说,要是有哪一日误入歧途,恐怕也是执拗不悔的性子。
玄冰剑掀起一阵淩淩的透明气浪,与对方最后一支凝聚火灵的箭紧紧僵持在一起。
铛一声,白光爆发,全场是震耳欲聋的响声。
大概又过了一会儿,言濯似乎不愿再看下去,起身欲离开,顺便问了殷九。
其实选择在这里继续看还是跟他走对殷九来说都没差别,瞧着台上苏苏必然会是赢局,索性点头了。
而在路上的时候,言濯问道。
“很想拿第一?”
这怎么说?殷九装作想了一下,才回:“是。”
“为什么。”
这还能为什么,依照她的定律,当然就是要么就不参加,参加就要拿到最好,输给一群比自己小得多的弟子们,得多丢人。
但是她肯定不能这样说。
“当然是为了师父你啊,”她眼睛都不眨一下:“作为徒弟,拿到第一的无疑是给师父面上增光,也是对于辛苦教导的回馈。”
没想到的是,言濯忽然笑了。
他很少有情绪波动,但笑起来是真的好看,哪怕只是很浅的笑意,也仿若霁雪初晴,山间清澈流水,潋滟光泽尽数归于眉眼。
??
殷九一点儿都不觉得好笑,相反,她甚至有觉得言濯的思路和她不一样。
可惜不过转瞬即逝而已,他又问道:“倘若我不想呢,你当如何?”
不如何。
但要是说还是执着于榜首,无疑和刚才的话冲突打脸,要是说那便听师父的,又让她难以开口。
一来似乎陷入了两难的纠结境地。
好在言濯并未硬要她回答:“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好,不必在乎他人的看法。”
她不一直都这样吗?面上点了点头。
微风浮动。
而后在池盘周围,殷九打算回到房间,结果又看到了穿着玄色窄袍神采奕奕的宋梅河。
见到她,像是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冲她笑嘻嘻地眨眼:“姐姐,来看我的比试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俩人关系多好。
殷九冷漠地转过身。
不好意思,不熟。
偏偏宋梅河就是不介意般,继续道:“下一次抽签肯定就是我们了,你来看看我,说不定你就能找到打败我的办法了呀。”
好笑。
“不需要,”她扫了一眼,语气是自然而然的志在必得:“除了我,其他人都不会拿到榜首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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