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第一个冲了上来,对着地上的几个泼皮就是一阵拳脚,后面北伐军的十多个厢军也加入进来。
大家全然没有一点儿恃强凌弱的觉悟,对着屋内毫无反抗之力的泼皮一阵猛抽。
“郎君!”
张勇没动手,只是低着头回到秦为身边,脸上有些羞红。
丢人啊!
终日打雁,结果却被家雀儿捉了眼。
“看来你的感觉还是不准。”
秦为说完也加入了战团,一把抓住那个泼皮头领的头发,用力一提,就把他的脑袋提了起来。
“啊!”
泼皮头领的脸仰着,肿大了一圈的脸上全是青紫色。
他透过肿成一条线的眼帘看到了秦为脸上的温和微笑,心中瞬间就慌了。
他有预感,若再不招供,自己今天八成得交代了。
“某认识那人……你得罪不起的人!”
“是吗?”
秦为漫不经心的看着那些扎堆防御的泼皮,说道:“谁?哪位郡王?”
泼皮头领笑了一下,然后被扯到了痛处,就龇牙咧嘴的道:“你懂的……”
“啪!”
秦为一巴掌扇倒他,然后伸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这种羞辱的动作让泼皮老大热血上涌,叫喊道:“羞辱人算什么好汉子?有种你就弄死某!”
这才是亡命徒,除非生死就在眼前,否则他们不会害怕。
秦为没理他的叫嚣,只是脸色淡然的看着他
“十息!……十息之内不说出来,某会给你交趾人的待遇,让你有生之年体验一把什么叫‘京观’。”
泼皮老大眼神中露出浓浓的恐惧,他嘴唇微动了一下,可还是没说话。
什么叫硬汉,这就是了。
不过在秦为眼中,再硬的汉子也是人,他不屑。
“打断腿,所有人……”
泼皮闻言不禁惊愕。
刚才被弓弩射了,接着又挨了打,现在还要断腿?
这他娘的魔鬼啊!
泼皮们还在惊骇之中,狄青就准备开始了。
“不!”
“某错了!某求饶……”
“某也错了,错了!”
泼皮们开始仰头无辜的求饶。
“晚了!”
北伐军里的人都不是善男信女,善心和仁慈和他们根本不搭边,他们只知道杀人,然后练习如何杀人。
骨折声纷纷传来,惨叫声是如此的凄厉,外面的人已经被惊动了。
“去报官!”
外面有看热闹的人在惊呼着。
泼皮老大心中暗喜,说道:“此事就此作罢,咱们还算是不打不相识,否则衙差一到……此事你再也无法遮掩,你只是个公爵,那些人能弄死你……”
谢挺搬来了圈椅,秦为坐下,双脚踩在泼皮头领的脸上,在惨叫声中问道:“可愿说了吗?”
泼皮老大的眼神在闪烁着。
他觉得自己低估了秦为的残忍。
秦为伸出手去,身边就有人送来了马鞭。
秦为猛地起身,不再有一句废话,一阵鞭子如雨点儿般落在了泼皮身上。
“太残忍了!”
“此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动私刑。”
“某看着人面熟……”
“是秦为!刚刚升了公爵的那个。”
一队巡检司的军士飞奔而来,作为维护汴梁治安的主力军,他们的反应速度能让后世的某些人羞愧难当。
“住手!”
在这些军士的眼中,此刻的酒肆里就是屠宰场。
那些被打断腿的泼皮们在满地打滚的惨嚎着,那些跪在地上的泼皮们在磕头,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而最惨的就是泼皮老大。
秦为在挥鞭抽打着他,就像是在抽打着一匹不听话的野马。
那泼皮老大身上的衣服都被抽烂了,身上的鞭痕高高肿起,在四处翻滚。
几名军士抽出长刀,怒不可遏的准备制止这场暴行。
“咋了?”
秦为气喘吁吁的停下,回头淡然的看着那军士。
他们都是混迹在市井中的衙差,平日里没少和这些泼皮打交道。
看那泼皮老大刚才有恃无恐的样子,这些人很可能早就沆瀣一气了。
果然,那衙差队正上前就喝道:“都打断手脚了还敢问何事?汴梁何时多了你这个凶徒。报名来。”
秦为喘着粗气甩了甩脖子,淡淡的道:“某秦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