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看到了冷笑,不屑的狂傲。
“你算个毛啊!跟老子装什么黑社会呢?”
呯!
秦为冷然挥拳,男子恰好侧身,就被这一拳打在了鼻梁的侧面。
他的身体转了过去,正好对面出来个街坊,就见到了他那歪掉的鼻子里喷出了血柱。
“啊!”
那鲜血飙射的是如此炫彩。
街坊本就胆小,不禁就捂着自己的嘴,可尖叫声依旧不可抑制的惊动了整条甜水巷。
男子估摸着从小就是在安稳中长大的,哪里遭遇过这等事。
鼻梁处的剧痛传来,他却忘记了呼叫,只是呆呆的转过身……
“你……你可知某是……”
回答他的是一顿拳脚……
乔风则是在边上为他掠阵,每当男子想还手时,他就恰逢事宜的踹向要害,导致男子只能挨打,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等秦为气喘吁吁的住手手,男子就躺在他的脚边,那张脸几乎都看不出原形了。
他努力睁开肿胀的眼睛,依旧不敢相信的说道:“为……为何?就算你不想与定王府牵扯明说就是……为何要殴打我?陆某是真宗朝钦封的进士,鸿胪寺少卿正四品,你竟然敢殴打……我?”
定王府的底蕴何其深厚,有几个朝中官员的门客并不意外。
只是秦为意外的是,这人竟敢自报家门,看来赵元俨还真的是有恃无恐啊!
他笃定了赵祯不敢鱼死网破,否则最高兴的恐怕就是隔壁的辽人和党项等部族了。
这就是定王府有恃无恐的本钱!
这一切开始的仓促,但结束的也快。
那个街坊呆呆的看着这边,突然惊呼道:“死人了!死人了!”
秦为看着巷子深处,淡淡的道:“你若是暗中试探,秦某不怪你。可你却光天化日之下,来到秦某家门前堵人,可见试探是假,污我清白是真,你以为只要这么做,本官核查军械时就会投鼠忌器,那些朝臣们也会因此诟病本官……”
想到这里,秦为忍不住又踹了一脚。
陆姓男子惨叫一声,说道:“打得好!你虽是天子近臣,却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四品承旨,等着死吧!”
秦为狞笑道:“那沈某就等着好了……”
他觉得歇息够了,准备再捶这厮一顿,眼角却瞟到了什么。
隔壁祖宅的大门打开了,然后探出一个人影来。
那抹连身影都如此娇艳的女子,让他满眼的戾气瞬间化作温柔,就像汴梁温柔的风,让人不自觉的乱了心神。
“你运气甚好,在我还没有消气之前,劝你赶紧滚,否则……”
秦为目光如炬,很明显露出了杀机。
陆姓男子瞬间就怯了,原本伤痕累累的他,竟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转眼就消失在了街角处。
……
汴梁的冬天特别冷,但皇城司却要比外面的十冬腊月还要冷上八分,院子里阴森森的,所以无人在意天色。
叶双愁就坐在刑房的外面。里面的惨叫声几乎从未间断,可他依旧是木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