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面面相觑。
当曾烨烨见到凡云墨那浑然天成的出尘气质时,说实话是真的慌了,刹那间脑海里浮现出多种炮灰被天命之子弄死的画面,顿时面色苍白无力。
倒是凡云墨一脸的淡定,只是不确定的扫了眼灵妙宗队伍后方年纪最小的叶言一眼,便很快收回眼神与心绪。
按时间线来算,原著之中经常在灵妙宗宗门里欺凌颜雪黎的男配角,就是和他相仿年纪的年轻之辈,但凡云墨并不太能确定是不是他,倒是叶言那充满敌意的眸光像是那么一回事,很明显是路走窄了。
他将颜雪黎拉到身后,此时并太多想让她抛头露面,无他,主要是太能找麻烦了。
同时奇怪的看向曾烨烨,身为灵妙宗的弟子,自己本应该对他们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但此刻从他身上却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抱歉,我这位.........”凡云墨拱了拱手,顿了一下,想起白婉宁还在,晃眼看了四周有点人多眼杂,于是改口的和善笑道:“我这位朋友不喜与异性接触,如有打扰,还请见谅。”
曾烨烨刚张嘴,不想身后的叶言却率先开口。
“哼!你们云凌宗弟子撞到人连一声道歉都没有吗!?”叶言在后方冷笑道:“这就是你们云凌宗的待客之道?”
凡云墨闻言神色不温不燥,微风正好,温和的阳光映在他秀气的脸上显得十分和蔼,平易近人:“确实是我朋友有错在先,不过她还未入我云凌宗,按理说并不算是我云凌宗弟子,但我身为她的负责人,在此向这位朋友诚恳的表示歉意。”
叶言还想开口说什么,就见到凡云墨抬起一双冷眸蕴含着无穷的剑气席卷而来,虎躯一震,失神落魄般向后猛然一退,抿了抿嘴低头不敢再多言。
他........感受到了云泥之别的差距,那是深刻灵魂层次的恐惧,如同见到天敌。
“朋友,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已经替我朋友道过歉,莫要再咄咄逼人,小心半路地滑摔倒。”对于这位疑似男配的叶言,凡云墨丝毫不慌,反而巧用神魂给他一个下马威,否则要是再无脑的咄咄逼人,凡云墨倒是不介意出手。
只能说不愧是身为主角的颜雪黎,刚下山还没走几步就惹事上身,她如今的修为也不俗,已有人脉境第三层的实力,但距离睥睨天下还差着十万八千里远。
而且要不是刚刚颜雪黎厌恶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当场烧毁衣裳,凡云墨都快忘了她还有点厌男的设定,毕竟基本上都待在桃源峰,根本接触不到什么外人,除了宗门里的师兄师姐。
曾烨烨见到自家师弟吃瘪,同为师门,心里虽有不悦,但却无可奈何,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抬起袖子擦了擦虚汗,笑着缓和道:“没事没事,和气致祥嘛。鄙人曾烨烨,名曾,草字烨烨,炜烨的烨,家里人都希望我光辉灿烂、前程似锦,所以才起了这么个名字,来自灵妙宗,不知道小兄弟的名字是.........?”
“凡云墨,凡尘的凡,名云墨,天上白云,笔墨纸砚的墨。”凡云墨淡淡道:“是云凌宗,桃源峰弟子。”
姓凡?
曾烨烨心感奇怪,难道不应该姓叶、苏、萧、林.........悄悄斜睨看着自家小师弟,心中的确认开始逐渐动摇。
难不成自己的小师弟才是主角!?
曾烨烨思索片刻,为了证实身份,笑道:“哈,原来小兄弟竟是云凌宗桃源峰的弟子!我就说小兄弟的气质非凡,风度翩翩,果然是不同于世俗的修道之人。”
他的一席话吸引了周围无数人的注意,耳目众多,投来的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好奇,或许他们不曾知晓凡云墨,但却知云凌宗桃源峰的桃花剑诀威名,让凡云墨手脚受到约束一般,感到有些不自然。
对于曾烨烨莫名其妙的赞誉,让凡云墨微微皱眉时。
曾烨烨却笑意满面,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反而很自来熟的上前继续问道:“话说凡兄弟,你最近可是有诸事不顺?经常遭到同门的挑衅?或者修为停泄之类的?”
面对他的询问,凡云墨面色古怪,怎么说曾烨烨看着就比他年长者,还跟他称兄道弟,难免会觉得是在挑衅,而且这些问题就好像是在询问自己是不是主角一个道理,毕竟这些都是闻名远扬的玄幻老套路了,就算不是很喜欢阅读玄幻小说的人,都深知着这么一个爽文套路。
“不,并没有。”
就在曾烨烨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之时,一道宽宏大量的身影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一身的腱子肉的剑无情看上去极其的虎背熊腰,身后背着一把不大不小的仙剑,气势汹汹,不太好招惹的样子。
此刻剑无情在人群里显得格外出众。
曾烨烨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双眸圆瞪,跟见了鬼似的,毕竟在修仙界,能将身子练到这种地步的人,明显就是体修之人,却偏偏他背着一把仙剑,简直刷新了曾烨烨的认知。
不想剑无情竟笔直的走到凡云墨身后,憨笑一声给他肩头就是用力一拍,吓得曾烨烨以为凡云墨就要因此英年早逝,不想他竟一点事情都没有,反而一脸苦笑道:火山文学
“剑瞎师兄。”
“哈哈小师弟,百年一届的交流会快开始了,宗主让我们赶紧过去,你怎么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剑无情朗声一笑。
“没,发生了一些误会,我现在就赶过去。”
“误会?”剑无情剑眉星目,扫了一眼灵妙宗的众人,强大的压迫让他们大气不敢出,深邃的眸光不同于凡云墨带来的压迫,仿佛一口无止境的深渊不可一世的凝视他们,空洞而神秘,没人知道底下潜藏着是什么怪物。
.........
直至剑无情带着凡云墨离开,灵妙宗的众人才觉得身子一松,如同刚从沉溺于深海的人化险为夷,贪婪着呼吸每一寸新鲜的空气。
“他是谁,为何会如此恐怖!?”叶言惨白的嘴唇微颤,直至现在都还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