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峰后山的庭院里,四处桃花围绕,粉艳的一片花瓣生机盎然,铺成晚霞之景,时而的微风习习吹起花瓣,阵阵凉风袭来使人清爽。
一袭素袍轻纱在四壁镂空的阁间里享受平静。
白婉宁喜茶喜酒,吹着凉风泡茶观景,心气平和,舒心畅快,自从颜雪黎来到桃源峰后她就生怕那天把凡云墨给拐走,天天忧心忡忡,没有那一天是心情舒畅。
不想,她还没享受多久的宁静,眼皮微跳,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稍纵即逝,很快见到自家徒儿和那名被他捡来的丫头牵着手来到自己面前时,顿时面色一沉,心中空落落的感觉让她仿佛失去了人生意义,有种自家上好的白菜被别家猪抢走的感觉。
选谁不好,为什么偏偏要选这个麻烦精,就当真不怕惹火上身。
她重重把茶杯敲在檀香木桌上,柳眉微蹙,不悦道:“怎么,来为师面前晃悠是为了炫耀,还是说要来气死你师父我?”
被她这么一说,凡云墨低眸看了眼他们相牵的手,安然自若,并没有要分开的意思,他自然的知晓白婉宁不喜欢颜雪黎,但........他也没有办法啊,毕竟“浴火焚烧镯”还在颜雪黎颈脖上。
如今他们牵着手来到她眼前晃悠,无疑是作茧自缚;可若是分开,颜雪黎原形毕露,恐怕白婉宁会更加的恼怒。
“还不分开?”白婉宁魅眸微眯,寒声附和。
凡云墨轻叹.......师父简直和她的老母亲一样,处处都要管着他,但他并没有丝毫的怨言,毕竟若不是有白婉宁在,四年前他早已死在某个街边,或者是别人给卖了,要知道那年他孤苦伶仃的才刚满八岁。
凡云墨长叹间,缓缓解释道:“师父,不是我们不想分开,是我们不能分开。”
“不能分开?”
听到此话,白婉宁只觉得荒谬至极,怒目圆瞪,俏容露出义愤神色,瞪着他旁侧的颜雪黎说道:“分不开,难不成你们还黏在了一起不成?”
她拖着白兔潇洒的向后仰去,胸膛坦然相待,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不知从何掏出酒葫芦豪迈的畅饮一口,面颊顿时扑红迷离,又出言怒道:“还不分开!?”
儒雅端庄而不失妩媚,风韵犹存。
眼看着白婉宁就要大发雷霆,颜雪黎心里难免有些感伤与失落,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白婉宁对她很不满意,甚至不想见到凡云墨多靠近自己那么一点。
颜雪黎感受着手中温暖如春的掌心,心中蜜意流溢,哪怕是迫不得已,但至少凡云墨从始至终都不曾抵抗过与自己亲密接触,甚至还对她抱有很大的好感,时常能察觉到凡云墨目不斜视看自己娇躯的眼神,说明自己对他还是有一定的诱惑力。
很显然,自己要嫁给凡云墨,最大的阻碍是仙师,只要先得到她的认可,那么她就名正言顺的嫁给他,至于凡云墨是否心里有自己........颜雪黎不清楚,但至少他对自己抱有好感。
颜雪黎不久前在宗里捡到过一本书籍,而上面就记载则许多她从未了解过多知识,行房之事,情爱指南..........等等,而本上有一句话说的好: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什么都不是问题。
颜雪黎抿咬薄唇从容不迫的迈出一步,坚定不移的站出在凡云墨身侧,不愿见到他一人独自承受白婉宁的责骂,如无其事地阐明道:“仙师,其实..........”
她阐述着所有前因后果,期间凡云墨就在她一旁默默听着,也不知是不是紧张的缘故,颜雪黎牵着的手力度愈发紧缩,而白婉宁则越听到后面,面色就越是阴沉。
凡云墨:“...........”
他自然将白婉宁从头听到尾时,表现出的所有神情都揽收在眼里。
不知为何,让他莫名有种自己是某宗“修二代”的临视感,就好似前生偶像剧烂透的剧情,一个富二代将自己找的平民女朋友带回家见家长,门不当,户不对,家里的父母见此并不同意他们交往,而富二代就非要娶她不可的感觉,看起来有点狗血........
凡云墨沉默了,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她说的是真的吗,徒儿?”
空气安静下来,本就清冷的庭院寒冷。
“徒儿........?”
白婉宁眉头微皱:“徒儿.........?”
颜雪黎见她脸色愈发昏暗,立马想要悄悄地拉他的手提醒,却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白婉宁叫唤凡云墨两声,发觉他心不在焉的在失神没有回应自己,本就怒火中烧的她此时怒意更加旺盛,于是语调变得尖锐刺耳,激愤道:“徒儿!”
一声低沉,以目震神,以声摄魂,倦起千堆瓣儿!
凡云墨只觉天地颠倒乾坤,吃惊回神,浑身一颤,不假思索道:“是!师父。”
“是什么是,我说话你是不是当做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