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坐稳咯。”明叔提醒一声,甩了鞭子马儿就蹬蹬蹬的跑了起来。
一路上,明叔倒是给萧茗讲了何来顺去刘家村抓人的事,捕快进了家门大王氏才知道自己的三天打不出一个响屁的闷头儿子打了秀才老爷,急得差点晕过去,又是哭又是叫不让人抓儿子,闹了好大一出。
何来顺收了萧茗的银子倒是没怎么为难人,只把人抓了走,居然又厚脸着皮征用萧茗家的马车,于是易风又带着他们绕了一回路。
大王氏一家怎么能放心儿子被抓走,自然也一起跟着去了,村长让儿子套了牛车也跟着去了,明叔赶过来接萧茗,没想到这一等就是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案子断了没有。
明叔把马车驾得飞快,好不容易进了城,还没有到府衙就看见易风驾着车正往回走。
明叔放慢车,看来还是晚了一步。
易风跳下马车,行到萧茗车窗外说道:“姑娘,知府大人已经定了案,打了二十板子,罚了两百两银子。”
听得被把了板子还罚了银子,蒋香媛当时就怒了起来,她明白两百两银子对一个普能家庭来说是什么慨念。
有的一辈子也赚不到两百两银子,这不要人命么。
萧茗同样也是一惊,太过了。遂掀开窗帘子问易风:“她们人呢?”
“都在马车里。”
萧茗看了看,易风把马车停靠着路边,车帘子并没有打开,有男人压抑的痛哼声,也有女人的哭声传出来,她听到了刘瑜的声音,也有大王氏的声音。
这世道,悲伤说来就来,从来不用在乎时间地点。
远远的村长家的牛车过来了,老黄牛拉着马车走得是那么的悠闲潇洒,时不时的哞哞叫两声,完全不理会马车里的悲伤。
“先回去再说。”萧茗拿出一瓶金创药递给易风。
事后,萧茗才在易风嘴里知道事情的经过,原来有萧茗的关系在,刘铁生最多罚点钱也就过了,可是她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有黄教谕插手,陈家联合黄教谕在公堂之上双双向彭知府施压,黄教谕居然打着学院的名义要求严惩行凶之人,必须重处,不然府学里的学生们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在他眼中府学里的学生们别看是满腹经纶、才高八斗的状元之才,本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小子,哪里抵得过庄稼人的拳头,这次不重罚了,以后两方若有矛盾都用拳头解决,那他们得多吃亏。
知府大人一听也觉得很有道理嘛,只是他不太明白黄教谕哪里来的自信府学里有那么多的状元之才,不过当看到陈荣祖被打得双眼大熊猫,鼻子歪了,半个手壁还吊着的惨样时,他不淡定了,刘铁生结实的胳膊给了他和读书人共同的忧患。
得罚。
黄教谕一再要求重罚严惩,知府大人以儆效尤的心思盖过了萧茗的小小面子,于是就有了二十板子和两百两银子的事。
“原本黄教谕还要求将人收押落三年劳役,好在被知府大人驳了。”易风说道,想到公堂之上陈家人戳戳逼人的嘴脸,大王氏一家的尊严被踩在脚底下,他就打人的冲动。
“嗯。”萧茗点头,陈家黄教谕都不是个好人,还亏是老师,教学问不教德行,还助纣为虐,还好她的小涵与昱儿没有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