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觉得这种讲故事的方式也不错。

婠婠总喜欢把故事中的人物代入现实，又总是对稍显不合理的地方提出质疑。

到最后，故事往往是以对话的方式说出来的。

两人驾车已经走了几日了，途中穿城过镇，也没有专门打听到了何处。

今天眼看时近中午，附近还是没有城镇的模样。

别说城镇了，连村庄都没有。

方醒的酒壶也空了很久了，好在他们还带了一些水和干粮。

方醒摇了摇空荡荡的酒壶。

“你这个车夫还真是不称职啊，任凭马拉着车走，也不去辨别方向。”

婠婠半靠着车厢，眼睛微微眯着。

“反正你又没有确切想去的地方，让我带路和让这匹马带路不都一样吗？”

你说得好有道理。

方醒把水倒进酒壶，晃了晃，喝了一口尝尝味道，寡淡无味。

唉，将就着喝吧。

就在这时，婠婠惊喜的说道：“前面路边有一面酒招子，看来那边有一家酒肆。”

婠婠虽然之前嘴硬，但其实也想找个地方好好歇歇脚，好好吃一顿。

方醒闻言，一口水喷了出来，前面就有酒肆，还用得着喝这洗酒壶的水？

“快，快点过去。”

其实没等方醒开口，婠婠已经开始加快马车的速度了。

只可怜那匹马，被迫拉着马车往前跑，明明我这个拉车的马才是最累的好吧。

很快，马车停在了一家小酒肆前。

婠婠跳下马车，一双小蛮靴首先落地。

这几天方醒也算弄清楚了那天婠婠出城前买了什么，就是这双鞋子。

方醒也急不可耐地跳下车，看了一眼婠婠的鞋子，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总觉得穿鞋子的婠婠有些奇怪，好像与自己的认知有了冲突。

走进酒肆，酒店中并无旁人，一个头束双鬟的青衣少女站在酒炉旁。

见到他们进来，这少女先是打量了一下，但并不上前招呼客人。

方醒和婠婠自寻桌椅坐下了。

“店家，怎么客人来了也不来招呼一下，好歹上壶茶水吧！”

那青衣女子尚未开口，反倒是内堂有人咳嗽着走出：“二位客官有何吩咐。”

出来的是一个白发老人，问候完方醒二人，他转身对那青衣少女道：“去给客人端壶茶来。”

“不用了，直接上两壶酒就好，再去弄几个菜来。”

老人应声下去准备饭菜去了。

那青衣少女低着头，到他们桌前摆好碗筷，又拿了两壶酒出来。

从头到尾，少女都一言不发。

方醒和婠婠看了这少女几眼，只见她身形婀娜，但面上黝黑，还长有许多痘癍，做事时也不太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