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大宅外。
两名黑衣人趁夜将一个巨大的麻袋装上马车。
马车飞驰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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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祭臣和付凌天赶回骊山别苑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当江祭臣推开阿清房间门的时候,里面还是保持着之前的样子,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房间里甚至还有阿清残留的味道。
付凌天站在门口,望着江祭臣悲伤难过的背影。
「早知这样,我那天就不会与她争吵,更不会当面揭穿她,她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这些年.......她不过是习惯了保护自己罢了,可我.......」
江祭臣一边呢喃,一边走向阿清的床畔,抬手轻轻抚摸阿清的床,似乎上面还残留着阿清的余温。
付凌天一语不发,只是静静地站着。
江祭臣低头一笑:「我以为......我不会再伤心。」
「你现在确实不是该伤心的时候。」付凌天终于对江祭臣开口。
江祭臣仍然低着头:「去哪找?」
门外,披着姜秋辞人皮的鬼夫人正立在付凌天身后。
「江祭臣。」
鬼夫人见江祭臣如此颓废模样,烦躁得将付凌天扒开,径直走到江祭臣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这样行不行?显得我特别没能耐。」
付凌天从江祭臣那里听到过鬼夫人的事,如今亲眼看到鬼夫人的样子,依然无法与眼前这个看上去纯洁的小女孩勾连在一起。
他跨进门来,想要阻止鬼夫人靠近江祭臣。
鬼夫人一抬手,一道结界便将付凌天拦在两人之外:「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他,再说,要吃他,我早就吃了!我还是更喜欢这女孩的皮囊,好看。」
「没事,付大人.......我没事。」江祭臣默默地抬眼,在鬼夫人和付凌天两人的身上游离。
鬼夫人一屁股坐在江祭臣身旁的床边:「喂!你愁眉苦脸的样子,让她知道了,又该给我找事儿了!我从开始就不该招惹你!烦透了!」
江祭臣抬眼,对鬼夫人苦笑一声:「对不起。」
鬼夫人明明杀人如麻,看着眼前的江祭臣却怎么都没法真的生气:「喂!别难过了,你都没了三魂七魄了,怎的还能这么痛苦,真是奇了怪了。」
江祭臣默默说道:「或许,这就是血缘吧。」
鬼夫人更是烦躁,抬眼瞪着付凌天:「你这男人怎么这么不扛事儿?!」
付凌天无端端挨训,诧异得用手指着自己的方向:「我......」
鬼夫人起身,也伸手指着付凌天:「就是你!好端端的一个人,被你照顾成这样,你行不行!不行滚蛋!」
付凌天本也年轻气盛,狠狠地回瞪着鬼夫人:「别看你一个小女孩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你......」
鬼夫人挺着身子靠近付凌天:「你来啊,你连我的结界都打不破,有了屁用。」
付凌天狠狠地咬着牙:「现在在这儿说我有什么用?你厉害去把阿清找回来啊!」
鬼夫人一时气结:「这事儿本来也不归我管吧?我接到的指令是保他周全!如此我跟他之间就能两清!」
付凌天听出端倪:「接到的指令?谁的指令?」
鬼夫人半晌哽住:「我......」
付凌天更逼近一步,无奈被那道结界挡住:「谁让你保护他的?找你的意思,我出现在他身边,也是有人在背后指引的?」
鬼夫人一时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你......你这男人好
生无理!我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