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继续说道:“哥,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哥哥,我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我害怕,我害怕被再次抛弃罢了,哥,你能明白吗?”
司杨廷不知道玲珑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明明已经回到了家,明明再过几日,就会加到王家,明明未来看上去都是美好而幸福的。
玲珑望着司杨廷:“哥,我可以,抱你一下吗?我从来没有.....从来没有用一颗平常心去拥抱过家人,而你,应该是与我最亲近的家人吧,比父亲更加亲近的.......存在......”
司杨廷还没有回应,玲珑便已经上前,一把拥住司杨廷,紧紧得。
司杨廷吓得双手张开,明明是自己的孪生妹妹,但终究还是生分的。
玲珑笑了,却将司杨廷抱得更紧:“哥,我想过反逆自己被篡改的命运。可是......我可能要失败了。”
“阿箬,感情的事情,是需要时间的。”司杨廷说罢,自己都觉得可笑。
玲珑仰起头,深吸一口气,想要努力让自己的眼睛里的泪水流回去,却还是不争气得滚落而下。
“我还是自以为是了,我不知道我到底错在哪里,明明.......我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存在,一个棋子,一个炮灰?可是我太天真,我想用我不聪明的头脑,换取一个温暖的家......”
玲珑松开司杨廷,深深地看着他,笑着流泪。
“是我想要的太多了吗?我所有的伪装,都不过是想要一个保护我的家人啊......”
玲珑又开始重复这句话来。
司杨廷静静地听着,慢慢开口:“等我安顿好江祭臣的事,十天后,便是中秋,我带你去逛集市,给你买别的女孩子都有的胭脂水粉,给你买十二年前欠你的冰糖葫芦。”
玲珑听着,越发难过,但却又像是觉得高兴地紧。
“哥,不许再食言!”玲珑对司杨廷伸出一只手,做拉钩状。
司杨廷笑笑,对着玲珑也伸出小指,拉钩状。
十二年前的元宵节事发前。
五岁的司宛箬嚷着要吃冰糖葫芦,司杨廷却因为猜灯谜,一直在敷衍司宛箬,只称马上马上。
司宛箬却信以为真,甜甜得笑着,露出好看的酒窝,对司杨廷神抽小手指:“哥哥,拉勾!一言为定!”
十二年后,两人这个勾终于拉上,只是,却早已物是人非。
十天后的中秋节,是玲珑出嫁的日子.......
看来,司杨廷怕是忘了。
看来,司杨廷又要失言了。
但玲珑不在乎,只要看到司杨廷真诚的态度,她已经心满意足......
礼部尚书府院内。
拓跋恺穿着家丁的衣服,趁着黑夜,穿越各个院落,向大门方向而去。
他刚刚打开大门出来,放下心来。
眼前一道红光闪过。
拓跋恺一惊,仰头,看到曼珠清瘦单薄的身影,正斜斜得坐在房梁之上,冷冷得看着他。
拓跋恺不觉向后退去,手却是紧紧握着藏在衣服里的那块江祭臣的玉佩。
曼珠唇角一勾,飞身向下,脚上穿着江祭臣送给她的那双红色的圆头筒靴。
向下降落的时候,露出白皙的腿。红色的纱裙翩然而下,宛若仙人。
拓跋恺一句话都不说,扭身就跑。
曼珠却不着急,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她微微一抬手,便将拓跋恺凭空吊起,手再轻轻一落,拓跋恺便重重得跌落在地上。
拓跋恺跌得一口气上不来,脖子青筋暴起,他仰头看着曼珠逐渐靠近过来,还是想要逃跑,却怎么都爬不起身来。
曼珠冷眼看着趴在脚下的拓跋恺:“从你想要拿不属于你东西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应该知道,自己不可能活着离开长安城!”
拓跋恺的手依然死死地攥着怀中的玉佩,另一只手扯着曼珠的红色纱裙:“妖女!若不是因为你,就不会死了那么多人!我妹妹的命......我要救她......”
曼珠一脚踢向拓跋恺。
拓跋恺随着力道翻滚出去,趴在地上,口中吐血。
曼珠冷眼看着一切:“你妹妹......”
她歪头思索着,像是在回忆,半晌才想起来:“那个小丫头?她的死,是罪有应得!再说,都死了十二年,恐怕早就轮回转世。”
拓跋恺红着眼睛,一鼓作气:“罪有应得?我妹妹还那么小,她不过是个孩子!不过是两小无猜!三王子与我妹妹在一起,都好过与你着妖女在一起!”
拓跋恺字字发狠,既然今天逃不出去,他便决定拼死相搏。
拓跋恺从地上爬起来,抽出腰间的刀,朝着曼珠的方向冲过去:“妖女!我要你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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