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慈意垂着眸子,胸口处不住地泛着痛楚。
按照叶槊沉的说法,妈妈深爱着的男人,也就是她的亲生父亲,才是害死妈妈的幕后真凶。
原来她曾经做过的那个噩梦,梦里苏孟达拿着一把电锯追逐着她和妈妈,大喊着她是孽种,称自己是接盘侠……
都是真的。
这一切都好似早已注定。
冥冥之中,老天早就告诉了她答案。
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苏慈意抬手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眉眼之间的那抹坚韧仍然没有被磨灭。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父亲,我只有一个妈妈。”
“我妈妈的死因我会自己调查,不用你来告诉我。”
“至于你的算盘,很抱歉,我不会如你所愿。”
“想拿我当刀?叶槊沉,你死了这条心吧。”
如果叶凡真的是害死妈妈的凶手,她不会放过叶凡。
当然,她也不会放过叶槊沉。
所有对人体具有麻痹的药物都对胎儿具有影响,更何况她现在胎像依旧不稳固。
如果腹中的孩子因此受到任何伤害的话,她拼死也不会让叶槊沉好过。
叶槊沉见苏慈意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耐心已然被消耗殆尽。
“你嘴巴很硬,最好能一直这么硬,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你就等着吧。”
叶槊沉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临走之前,他站在门口处深深地望了苏慈意一眼。
苏慈意低着头,没有对上他的目光。
她像一只受伤被困的小兽,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落寞又顽强。
叶槊沉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好几秒后才收回,最终离开。
房门被重新关上。
这个屋子再度变成一个牢笼。
而后的几天里,叶槊沉都没有再来过。
每天都会有人来给苏慈意送饭,也会有专人来给苏慈意注射让她失去力气的针剂和保胎药物。
这偌大的房间里什么都有,唯独没有自由。
苏慈意试过逃出去。
但这个房间外布满了安保,被注射了针剂的她别说能穿过这些安保力量了,就连走出这栋房子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仅凭她自己,根本就逃不出去。
必须得想办法和外界取得联系。
现在最万幸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暂时没有受到影响。
苏慈意轻抚着小腹,眸光黯淡。
时间过得太快了,三天后就是她和江承宴的订婚宴了。
她曾答应过他,会在订婚宴前回去。
现在她失约了。
“江承宴,你会来找我么……”
“你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苏慈意无声喃喃着,神情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