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震羽冷笑了一声,“别让他这么轻易就断了气,他欠戚家的债,要想还完可没那么简单。”
“这不用您说我也明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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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阴暗潮湿的角落中,水滴的声音不断。
有一只硕大的老鼠吱吱吱地从一双悬空的腐烂双脚下爬过。
往上看去。
只见一个浑身烂疮腐臭不堪的男人被绑在一个大大的桃木十字架上。
他垂着头,头发已经成了一绺一绺的。
他的脸布满烧伤的疤痕,整张脸的五官已经都烧毁了,皮肤都皱成一团。
即使这样,也能让人看得出来他此刻非常痛苦。
这是戚家无人的一个地窖里。
是专门开设出来的地牢。
这里,面积极大。
可分布着的都是各种各样折磨人的房间。
这个地牢。
专门为苏孟达一个人特地准备。
人总要为自己曾犯下的恶买单。
好好享受吧,苏孟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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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慈意跟着江承宴坐上了司机开的车。
车子缓缓启动,很快就卷起一阵尘土飞驰而去。
车厢内,空气有些许沉闷。
苏慈意如坐针毡,浑身都不自在。
反观她身边的江承宴,半阖着眼,似是在小憩。
这下就算苏慈意想开口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她默默收回了自己观察江承宴的余光。
一路安静无话。
车子开回了御景湾别墅。
江承宴先行下了车,苏慈意紧跟其后。
二人一前一后地回到了家里。
苏慈意看着江承宴那高大的背影,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生她气了。
算了,等会儿还是好好跟他说一说,实在不行的话……
那到时候再哄一哄吧。
正当苏慈意以为江承宴会在沙发上坐下的时候,却不想这个男人居然头也不回地直接往楼上走。
苏慈意心中忽的就焦虑起来。
眼看着男人已经上了楼梯,她想也不想地就直接出声叫住。
“等一下!”
江承宴停住脚步。
他缓缓转过身来,站在楼梯之上,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犀利。
“怎么了?”
稀松平常的平淡语调。
可苏慈意却是有了几分忐忑。
她踌躇一会儿,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或者没什么想问我的?”
只见男人挑起了剑眉,眉梢染着几分讥诮,“难道不应该是你要跟来跟我解释些什么吗?”
“……”苏慈意沉默。
这男人怎么这么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