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a城的苏慈意不知为何,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入了夜她也还是睡不着,在床上一番辗转反侧后,终是心烦意乱地起了身。
苏慈意来到窗台旁,懒懒地倚着。
“咔嚓”一声,是打火机的声音。
苏慈意点燃了指间夹着的烟,猩红色的烟头在这夜色之中窜动着。
苏慈意深吸了一口烟,眯起了眼。
她近来的烟瘾有几分大。
烟雾在这夜色之中缭绕,模糊了苏慈意清冷的面庞。
一根烟很快就被抽完。
苏慈意扶了扶额,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忐忑感。
是要发生什么了么?
苏慈意拿起了手机,翻看起了江承宴之前给她发的信息。
这些信息她其实都有看见,只是不曾回复。
按照江承宴所说,他现在应该已经回到帝都了吧?
回帝都以后,他会发现她已经来a城了么?
大抵是会发现的吧。
苏慈意垂下眼帘。
她的心绪有些乱,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纯粹的因为心底最深处的那股烦躁而感到不安。
窗外,黑夜笼罩着一切。
唯独那路灯清冷孤寂地立在那儿,白光下围绕着一群小飞虫,它们是那样地奋不顾身,是那样地不惧灼烧。
这长夜漫漫,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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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殷宇站在约翰的面前,往日里那副痞气的模样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寒意。
约翰身边本来还围绕着几位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见到殷宇来了,他摆了摆手,示意那些合作伙伴们都先离去。
等到这亭中只剩下了约翰和殷宇二人的时候,约翰才挂起笑容,道:“殷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殷宇冷冷地看着他,发出一记讥诮的笑,他的眼神中忽然出现了一丝悲悯,“约翰先生,你最好想清楚你在做什么,江承宴——你招惹不起,岳小姐更招惹不起。”
约翰闻言,仍然保持着从容的微笑,道:“殷总这话就有失偏颇了,我自诩没有江总那么年少有为,但是我约翰家族百年基业,底蕴也是深厚的,你说是吗?”
眼看着这约翰油盐不进,殷宇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索性放弃周旋,一双眸子阴鸷无比,“如果你不想江家和殷家与你约翰家族不死不休的话,现在就告诉我江承宴在哪!”
不死不休。
这四个字殷宇是咬着牙吐出来的。
约翰也没有想到殷宇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其态度还坚决无比,他下意识地拧起了眉头,有一种后知后觉的后背发凉感。
约翰家族即使是再庞大,也抵御不住两个华国帝都的顶级家族的围剿。
约翰出现了片刻的迟疑。
而殷宇则是冷笑着道:“你可以不信,但我们一定会这么做。”
约翰:“……”
他那双布满沧桑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凝重,不得不说,殷宇的话确确实实地震慑住了他。
眼神一收,约翰轻咳了一声,道:“我也不知道江总去哪儿休息了,这样吧,我让人去把庄园的监控调出来,我们一起去找一找。”
庄园里的安保人员们的调查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找到江承宴被侍者扶着进入了南边休息厅的监控视频。
但画面也就只停留在这里,江承宴具体是进了哪间休息室不得而知。
殷宇立马发动人手:“给我找,一个个房间打开地找!”
末了,他也亲自加入了找人的行列之中。
临走前,殷宇还不忘粗暴地扯着约翰一起。
约翰面露慕容,“殷总,你这样扯着我是不是有点太过放肆了?!”
殷宇只是冲着他阴沉沉地冷笑了一声,“你最好祈祷江承宴没事吧,他没事的话大家都能心安,他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你就得第一个承担他的怒火。”
说罢,殷宇也不管约翰的挣扎,扯着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