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当好你的江家大少奶奶就好,这些你不用管。”
江承宴把烟灭了。
不过车厢里那股烟草味还是很重。
他们说话间的这会儿功夫,姜朝就已经把车开到了御景湾的别墅里。
停了车,苏慈意和江承宴一同进了别墅。
柳妈还没歇下,一直在等着他们回来。
江承宴身上的毒素虽然被苏慈意暂时封住,但还是不好受的。
他步子还有些泛虚,留下一句:“我在卧室等你。”
然后便径直上了楼。
柳妈看着二人风尘仆仆归来的样子,忧心忡忡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吃过饭了吗?”
苏慈意看了看江承宴已经消失在楼梯转角处的身影,歉意地朝柳妈笑了笑,撒了一个善意的小谎,“我们已经吃过了,您早点休息吧。”
柳妈闻言,这才点了点头,回房去了。
苏慈意没有马上上楼,而是转去厨房先冲了一碗热姜汤,然后才端着碗来到江承宴的房间里。
他的房门没有关,所以苏慈意不受阻拦地端着热姜汤就进来了。
一进来就看见江承宴半弯着身坐在沙发上,脸色又开始苍白起来。
听到苏慈意进来的动静,江承宴才抬起头来,看见她将手中的碗递给自己后,他扯着喑哑的嗓子问:“这是什么?”
苏慈意言简意赅地回答:“热姜汤,喝了它。”
江承宴犹疑地扫了她一眼。
苏慈意皱眉,“我又不会害你。”
江承宴这才接过碗,一饮而尽。
苏慈意暂时还不知道江廷皓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能让江承宴随时发病,但她很清楚的一点就是。
噬骨殇这种毒素喜寒畏热。
再加上今晚突如其来的大雨把这气温都一连往下拉了好几度,喝完姜汤驱驱寒恰好。
喝完了热姜汤,苏慈意就让江承宴把上衣脱了,开始为他施针。
当她解开江承宴身上封住的毒素时,再度袭来的钻骨之痛让江承宴的身子都顿时紧绷起来。
苏慈意捏着银针,面色凝重,“你忍一忍,很快就好。”
随后,一根根银针扎在了江承宴的身上。
那股疼痛的劲儿也随着苏慈意的施针慢慢消缓下去。
苏慈意这次施针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
等结束施针以后,她洁白的额头上都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好了。”
银针被收起。
江承宴整个人也如同重新捡回一条命似的,低喘着气,将自己的衣服穿起。
苏慈意照例将房间里的暖气开到了最高,随后转身对江承宴说道:“从明天开始 ,我每天都会为你施一次针,我也会亲自给你配一些药物,大概两个月,你身上的余毒就会全部被拔除。”
说到这里,苏慈意停了停,很郑重地继续说道:“还有,你以后要见江廷皓必须告诉我一声,不能单独去。否则我不知道下次他还能拿出什么让你毙命的手段。”
“嗯。”
江承宴苍白的面色现在才开始恢复了一些红润。
他穿好了衣服,整个人还是虚脱的,有些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即使如此,他的姿态也始终优雅高贵。
缓了会儿,大概是精神恢复了许多,他掀了掀眼皮,朝苏慈意启唇道,“过来。”
苏慈意皱皱眉,虽然不知道江承宴要做什么,但是顾忌到他是病患,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
哪知她才刚近了江承宴的身,男人就伸出一只孔武有力的胳膊,一把抓着她将她给拉了下来。
苏慈意不设防,倒在了沙发上,被江承宴顺势揽入了怀中。
也不知是被这突然的变故吓的,还是男人身上滚烫的温度染的,苏慈意只觉得心脏嘭嘭直跳。
“你干什么?”苏慈意质问,美眸中有着恼怒。
室内暖黄色的灯光落下,照得江承宴一向冷酷的面部线条变得温和了许多。
他恶劣地贴在了苏慈意的耳边,轻声道:“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的能耐超乎我的预料之内,慈意,到底是我小看你了你。”
他说话间,呼吸的热气尽数喷洒在了苏慈意的耳蜗处,惹得她敏感地轻颤了颤身子。
两颊迅速地爬上两抹可疑的绯色,苏慈意挣扎着,低低喝道:“神经病……放开我……”
她不知道江承宴忽然又开始抽什么风,但是本能告诉她,这个男人危险得很。
江承宴不仅没有放开苏慈意,那扣在她细腰上的大手反而更紧了紧。
随后,回答苏慈意的是男人强势侵上她唇瓣的一个吻。
屋内暖气的温度好像在一个呼吸间就攀到了顶峰。
苏慈意顿时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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