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终究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
那驸马是漠北王的小儿子,不似他哥哥从小生活在马背上,一出生起便缠绵病榻,不受族人重视。
最初赵以宸是打算将他囚在狱里,哪承想那驸马又是打了朝瑰,辱了宋知,他便是再也没了生路。
没摸过刀,匕首刺入身体的一刹那,他也慌了神。
手不断地颤抖,却忘记收刀,反而在那灰色身影上又来了几刀。
“苏哥哥!!”朝瑰被一把推倒,回过神才发觉那道身影十分眼熟。
“徐行之!拿下!”赵以宸见状,担心有失朝瑰的颜面,希望将此事尽快结束。
徐行之眼疾手快地抢下了匕首,那道灰色身影也落了地,鲜血铺满了一地。
驸马自知自己生路无门,双腿疲软,由着两个御林军架着,路过宋知面前,言辞愤恨。
“你是大漠人吧?”
御林军几乎是拖着他走,丝毫不打算给他留下机会。
“两位将军,容我跟他说几句。”近乡情切,看着眼前熟悉的装饰打扮,宋知透过这位驸马,想到了自己曾经的生活。
她轻叹一口气,“是,我是大漠人。”
话从嘴出,宋知也有些迟疑。
她是大漠人吗?
若她是大漠人,为何看着秀丽河山会有种归属感,又为何长了一张南方女子的精致面孔。
她不敢细想,总之在一切没有实据前,她就是大漠人。
“啊呸!你个走狗!你弹得是大漠的曲子,用得是漠南的琵琶,做得是这个狗皇帝的床上奴,你不配自称是我们大漠人!我们大漠勇士没有你这样的贱奴!我要用大漠的神明来诅咒你!所爱皆所灭,所愿皆成幻!”
驸马临走前一顿愤恨,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最后一句话却狠狠印在的宋知的心里。
宋知待站在原地,手指无力使得琵琶“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琴轴连着弦,散了。
赵以宸一把捂住宋知的耳朵,“损坏御赐之物,当斩,然此时不宜再现血光,朕可以饶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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