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本就不相信命理之说,此来只是为了逗弄这女子,见女子终于恢复一丝神采,激动地道谢,田伯光心里便想再继续逗弄下这女子,于是补充了一句。
“我观你面相,似乎近日有血光之灾。”
女子问道:“大师为何有此一说?”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我观女施主,似乎每月都有几日,血流不止,这些日子应该便是本月的凶日,女施主不可在近些日子饮冷用冷,要多喝热水。”
那女子刚欲道谢,随即反应过来,立刻怒气冲天,瞪着田伯光,说道:“大师为何对女子月事如此清楚?还如此不加避讳,莫非?”
“我打死你这个臭流氓!”女子反应过来,自己多半是被骗了,手中一道长剑出现,剑锋直指田伯光。
便在此时,那靠墙而坐,刚刚还虚弱无比的乞丐小孩,此刻却突然暴起,无数道细弱牛毛的银针,笼罩了田伯光和那女子。
而那乞丐小孩,手持一柄利剑,剑光闪闪,身形如电,刺向那女子后心。
这一次刺杀,明显是有备而来,在女子将所有注意力放在田伯光身上之时,暴起发难,现有银针暗器,后有长剑刺心,便是连田伯光,都计算在内,可以说万无一失。
那女子大惊,万万没想到这小孩竟然是个刺客。
这一路行来,自己所遭遇的刺杀,已经有三十一次,所以自己已经是愈加小心谨慎,刚才接触这乞丐小孩之时,自己已经查探过一番,并未察觉有何异常,不曾想还是看走了眼。
难道这流氓和尚,竟然是误打误中,真的言中了自己是短命之相?
女子眼神扫过眼前那流氓和尚,却见那和尚的面孔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便见那和尚抱住了自己,女子大惊,什么时候了,这家伙竟然还想着占便宜,自己即便是死,也不会让他得逞,这样想着,女子抽剑便刺,却怎么也抽动不了手中长剑。
银针铺天盖地而来,女子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没想到和自己一起死的,竟然是一个素不相识的,想要占自己便宜的和尚!
等了片刻,原本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出现,耳边还能听到对面那红色袈裟下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女子这才又想起,自己被那和尚拦腰抱住,胸口正紧紧地贴着对方。
“你这伪装的技术,果真是不赖呀!”耳边想起那和尚的声音,女子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二人并未变成想象中的刺猬模样,那原本持剑刺向自己的乞丐小孩,却站在原地,惊疑不定地盯着田伯光。
田伯光放开怀中女子,这个女人并没有问题,看来自己多虑了,眼前这个小孩模样的刺客,竟然是冲着这女子来的,这倒是出乎田伯光的意料。
田伯光之所以搭讪,原本以为这女子和小孩刺客都是冲自己而来,所以才有了刚才的戏码,没想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还要继续?”既然不是针对自己,田伯光也不想多做恶人,微笑着对那乞丐小孩说道,“你的手段对我没有任何用处!”
有缚玄甲在,所有暗器基本对自己都没用。
除非能破开缚玄甲!
那乞丐小孩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感谢田伯光手下留情,抱拳示意后,并未开口,身形一跃,不一会就没有了踪迹。
那女子惊疑不定地看着田伯光,忽然问道:“你便是那万。
里独行田伯光?”
“你知道我?”田伯光并未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自然也懒得掩盖。
“果然跟传闻中一样,是个色鬼!”那女子冷哼一声,不再停留,知道田伯光的身份,自己也无法对付此人,索性离开,今日受辱之事,来日再报!
“哎,你去哪里呀?”田伯光见那女子骂了自己便走,也不说声再见,连忙跟了上去,说道:“我救了你,你不以身相许也就算了,好歹一声谢谢总要说的嘛”
女子径直赶路,不再理睬田伯光。
“喂,我再退让一步,不说谢谢也可以,你说声再见吧,不然我总感觉我们俩还有故事要发生。”
那女子驻足,胸口起伏不定的波浪线,便能知道此刻女子的心情有多么糟糕,恶狠狠地盯着田伯光。
便在此时,姑苏城内的蝴蝶,纷纷飞舞在空中,朝着锦江方向飞去,引起无数人驻足观看。 _o_m 更有许多人追寻着蝴蝶的踪迹,朝着锦江方向赶去。
女子见到漫天蝴蝶,心中怒意平复些许,最终却是一句话没说,转过头去,继续往锦江边赶去。
“喂,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你要去哪里?是不是要去锦江,看那蝶宴?我正好要去那里,要不咱们搭伙,一起去?”
“看看这蝴蝶的阵仗,这蝶宴便名不虚传,你是不是才女?听说只有才子才女才对这蝶宴感兴趣,我也是略懂些文章,要不我们交流交流?”
喋喋不休的田伯光,让女子前进的脚步也加快了许多,恨不得拿东西将自己的耳朵塞起来,或者把眼前这人的嘴给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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