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事情呀?”
“具体的不清楚,只是听说昨天藏经阁一楼被人焚毁。”
“藏经阁被焚毁?!”田伯光被这个消息震动,脱口而出。
那两个窃窃私语的和尚听闻有人加入,转过头来,待看到是田伯光,立刻露出恭敬的神色。
田伯光虽说是琦字辈的,属于恒大派目前最小的辈分,但田伯光血和尚的名头,早已响彻整个恒大派,再加上从青玄秘境之中成功闯出,门内大多弟子早已对田伯光有了敬佩之情。
“是的,据说是除女院有一名弟子,昨晚喝醉后大闹藏经阁,一不小心就点了藏经阁。”那名弟子恭敬回答。
田伯光感觉听到这句话的第一时间,便感觉到这件事有蹊跷。
藏经阁是什么地方,即便没有重兵把守,可一般弟子想要深夜入内便有困难,更何况是一把火点了藏经阁。
只不过事不关己,田伯光也懒得深究,朝那名弟子点头示意,表达感谢,继续朝着戒律堂内走去。
四周查探,没有见到仪影的身影,田伯光疑惑,难道仪影没有来这里?
正疑惑间,田伯光忽听人声鼎沸,抬眼望去,原来是恒大派六院三堂的主事人尽皆落座。
田伯光已经走到了戒律堂主堂门口,一眼便可见到,六院掌院和三堂的堂主,端坐于九大恶兽座椅,田伯光之前仅在六院大比当天见到过六院掌院以及戒律堂的堂主天月大师,寮堂堂主山水大师和点座堂堂主无泪大师,还是第一次见到。
看面貌,两位大师长得均有点凶神恶煞,竟然跟相应的座下恶兽有几分相似,田伯光暗笑,这山水大师和无泪大师,可是跟自己的名号一点都不相符,相较于慈眉善目的天月大师,似乎这两位大师更适合戒律堂的堂主之位。
戒律堂中央,天罚刑台,一道纤细的身影,身穿白衣僧袍,此刻正归在中央,周围观看的门下弟子,整齐划一地站立在舞台周围。
田伯光四下巡视,见除女院众弟子位于舞台前列,刚想前行到除女院弟子旁边,寻找仪影的踪迹,却被天罚刑台之上跪着的那道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原来跪在天罚刑台之上的,赫然正是仪影。
田伯光联想到刚才僧侣所说,有人在昨晚一把火点了藏经阁,难道是仪影?
可是莫说仪影功力不足,便是自己想要点了藏经阁,恐怕也极难办到。
田伯光宛如受了晴天霹雳,脑袋一下子变得空白,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也不再继续往天罚刑台旁边挤去,而是站立原地,静静地看着事情走向,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天月大师起身,扫视戒律堂主堂众人,威严开口:“宣读恒大派戒律!”
恒大派戒律,每一条都刻在戒律堂主堂四周墙壁之上,随着天月大师的话音落下,站在主堂墙壁之下的四名弟子,开始逐个宣读恒大派戒律。
威严的声音充斥在戒律堂每个角落,原本窃窃私语的众人,此刻都鸦雀无声,整个戒律堂被压抑、威严的氛围所包围。
田伯光看着天罚刑台上身体不断颤抖的仪影,内心中忽然升腾出无尽怜惜和心疼,转而又化为滔天怒火,强压下心中的戾气,田伯光静待事情走向,想要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戒律宣读,持续了近半个小时,一直到戒律宣读完毕,戒律堂依旧鸦雀无声。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天月大师的声音再次响起:“戒律如心中佛,但有违背者,必定受我佛之惩戒!”
“今有恒大派除女院仪影,在知悉我佛门戒律情况下,依旧犯下酒戒、情爱戒,虽未达九戒,但其做下最不可饶恕之事,便是昨夜毁我恒大派百年根基——藏经阁,犯下不可饶恕之罪行,按恒大派极刑——天罚之戒惩处!”
“仪影,你可还有话说?”
仪影咬了咬牙,让自己镇定下来,向前方端坐于恶兽之椅的定逸师太解释。
“师父,昨晚藏经阁,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弟子是被冤枉的。”
定逸师太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仪影,怒喝道:“难道你违背门规饮酒、观看乱七八糟的书籍,也是他们冤枉你?”
仪影脸色惨白,不知该如何辩驳。
定逸师太神色稍缓,开口道:“各位掌院,天月大师,鉴于仪影的身份,关于仪影的刑罚,我们还需再商议一下,再来定夺。尤其是现在七脉会武初定于在我恒大派举办,这个关头,我们却实施天罚之行,于内于外都不太合适。”
话音未落,旁边的首院掌院火无邪忽然站起身来,缓缓扫视过众人,最终将目光放在了定逸师太身上。
来着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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