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永臻在会上没有说一句话，总是默默无闻的坐在一边，但是，他的脑子却没有停止运转，有时候，还走了神。宋智清说的什么，他根本没听进去。

他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但一时半会自己也说不上来。会上大家提出的意见也好，提出的建议也罢，好像都没有说到点子上，大家似乎都忽略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会有人开枪杀了黎慧萱？这个人是谁？是不是这个黎慧萱知道什么秘密的东西而被灭口？

散会之后，孟永臻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参加会议的秦忠书看到孟永臻的反常，就觉得这位接收大员心里有事，也就跟着孟永臻走近了他的办公室。

秦忠书刚刚坐定，孟永臻一边给秦忠书倒水，一边也就直截了当的进入主题，军人的作风，正和秦忠书的意。

“秦站长，你认为黎慧萱的死有什么蹊跷的吗？”

“原来会上你一言不发，就是在考虑这个问题啊？”

孟永臻将茶水送到秦忠书的手上，说：“你看出来了？”

“呵呵，”秦忠书微笑两声，说：“干我们这一行，世界是透明的。”

“说得没错，干我们这一行的，一切要从怀疑出发，要怀疑一切需要怀疑的事情和人。”

对于黎慧萱的死，这两个人出身行伍的人是一致的看法。

“事情虽然是发生在一个人身上，但是，我们的视线应该扩大一点，不能仅仅局限在一个人身上。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把自己的心脏频率放慢一步，更加平稳一点，这样，我们自己的心，就会安静下来。心静了，就会容易思考问题，这个时候，你会突然发现，有些人的心脏跳动的频率却在加快了。”

秦忠书的一番话，让两个人开怀大笑起来。

就在孟永臻开怀大笑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要想搞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宋晓雯应该是突破口。宋晓雯毕竟已经10岁了，既有记忆能力也有表述的能力了。

“哎，对了，关于谭海文留下的那把钥匙调查的怎么样了？”

孟永臻这才恍然大悟的说：“你看，被宋智清女儿的事给搞混了，本来这事应该在刚才的会上做一个通报的，也给忘了。”

这把钥匙的谜，并没有揭开，还是一个谜。在江城市，不仅仅是银行保险柜有这种吊牌的钥匙，有很多的旅馆、宾馆，为了方便旅客，都会在钥匙上加个吊牌，以防丢失。这个钥匙扣分为两种，一般的旅社客栈，吊牌都是木头的，在上用火钳烫一个客房号，而高档一点的宾馆，吊牌则是用铜制作。谭海文的这把钥匙的吊牌，是他自己制作的，钥匙扣上的羊脂玉吊牌，也已经查到了出处。这样一来，又带来问题了，如果说，这个钥匙扣是谭海文更换的，那么原来的钥匙扣的吊牌是什么？如果说这把钥匙扣不是更换的，那原来钥匙就根本没有吊牌的？

迷宫，就是这样买一但进入，就很难出来的。绕来绕去，更不知道这把钥匙的锁在哪里了。需要时间，目前已经查遍了所有的银行，接下来就是查所有的旅社宾馆了。他的存在，就说明有他对应的锁的存在。

宋晓雯的回来，最为高兴地要算是洪亚楠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嘛。”

洪亚楠拉着宋晓雯非要看个究竟，她要知道，女儿是不是受到了伤害。弄得宋晓雯一个劲的说：“妈妈，我没事，真的，你看，你看。”

宋晓雯边说，边旋转着身体，让洪亚楠看了个清清楚楚。

母女两个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小雯，都把爸爸妈妈急死了。”

“妈妈，那个阿姨骗我说，爸爸昨天晚上去看过我了，还说等他有空再去接我。阿姨好坏，会骗人。没想到她被人开枪打死了。妈妈，其实阿姨也没做什么坏事，干嘛有人要杀她啊。”

女儿提出了大人的问题，这让洪亚楠感到很难回答，的确如此。她想起了耶稣的故事，当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时，向人们讨口水喝，有人却拿破布蘸上盐水递给他，耶稣只怜悯地望着天说：原谅他们吧，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洪亚楠觉得自己也是这种心态，也是最好的解释了。

有三条狗，一只饿了8小时，一只饿了12小时，一只饿了24小时。然后给他喂食，发现饿得越久的狗，越是服从命令。这叫饿狗定律。

据说这个实验是由前苏联生理学家巴甫洛夫所策划执行的，迄今为止也算是人类学领域经典的条件反射理论，他通过一系列在狗身上的实验研究提出了无条件反应的概念。比如将食物放进狗嘴里时出现的唾液反应，是一种大脑反应；是存在于脊柱或者下脑中枢里的感觉和运动神经之间的一种直接连接。对比而言，条件反射，比如听到铃声或者其它在以前都是中性刺激的声音时出现唾液现象，是由条件形成过程中在大脑皮层里建立起来的新反射通道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