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聪明。”
金兆才的实验结果和大胆的猜测,证实了孟永臻心里的疑问和判断。
那么问题又来了,如果说,这把钥匙并非是从保险柜里遗漏的,是谭海文有意放在了保险柜的脚后的,那谭海文为什么要把钥匙放在保险柜的外面呢?用意何在?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谭海文知道有人会打他保险柜的主意,在他认为,保险柜并非是最最安全的地方,然而,保险柜的地下,或许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实实在在的“灯下黑”理论。这也越加说明这把钥匙的重要性了。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把钥匙里藏着惊人的秘密,谭海文是不想让觊觎他保险柜的人拿走这把钥匙。他也知道,一旦潭府出事,警察肯定会将潭府翻个底朝天,那么,这把钥匙自然就会落到警察的手里。
“马上提审吴天芳。”
“是。”
光复公司的老板叫宋思祥。康一忠知道,这个宋思祥是不是宋智清的堂弟,他只是有所耳闻,不敢确定。被郁文这样肯定的一说,他恍然大悟了。
所谓的竞标,所谓的公平,那都是骗人的鬼话,政府在**,党国在**。
“你能确定这个宋思祥肯定是宋智清的堂弟吗?”
“肯定,我已经做了深入的调查,不会有错。而且,这个光复公司就是一个空壳公司,据我了解,这家光复公司上上下下就是两个人,之前他们拍下的项目,都层层下包给了一些小建筑队,他们根本没有力量搞施工。说白了,就是一个专门为竞标而竞标成立的公司。”
康一忠拍拍郁文的肩膀说:“面对黑暗你还能够私下调查其原因,说明你还是正常人。”
郁文认为,检验一个人有没有道德感,一个方法是就看他会不会生气:如果面对黑暗、邪恶,面对世上一切的不公、不平,他还能够生气,并且很生气,说明他还有道德感的,他的道德感还很强;反之,面对这一切,不很生气,甚至干脆就不生气了,说明他的道德感已经麻木了,甚至已经同流合污了。
孟永臻看着吴天芳的眼睛,眼里的问:“吴天芳,吴妈,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每天打扫谭海文的卧室,没有看到那把钥匙?”
“长官,我不敢说谎,是真的,从来没有看到过。”
“来人。”
站在一边的金兆才好像没有耐心了,吼叫起来。
进来两个彪形大汉。
“把这个老太婆给我架上去。”
金兆才的话音刚落,两大汉上来,却被孟永臻给拦下了。
“吴妈,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可怪不得我了,还有,我听说你女儿白荷露最近刚刚恢复工作,是不是也想让她再次停职啊,或者说,永远失去工作。”
“别、别、别……长官,这个跟我女儿毫无关系。”
听话听音。没错,孟永臻觉得有戏了。他挥挥手让两个打手退了出去,自己搬过一张椅子,在吴天芳的对面坐了下来。
“吴妈,我知道你有顾虑,没关系,现在谭海文也不在了,你还有什么顾虑啊?”
吴天芳眼睁睁的看着孟永臻,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艾莫的目光,说:“老爷不让说的。”
“那你可得想清楚了,是现在说,还是绑到柱子上说,那可是一天一地的感觉啊。”
孟永臻的一句“想清楚了”,不仅仅是威胁,还有就是以后出了什么问题,只能谴责自己,再也不能抱怨别人。
吴天芳点点头。
孟永臻微笑着让金兆才给吴天芳到来一杯水。
吴天芳端着水,却没有和,而是沉默了一阵,才说:“好吧,我都告诉你们。”
吴天芳回忆着说:“那是去年年底的时候,天空下着大雪,天气很冷,谭海文从外面回来,脸色很难看……”
谭海文一进家门,抖了抖身上的雪,脱下手套,往茶几上一扔,双手在嘴边哈了口气,搓了搓,往沙发上一坐。随手将一块带有钥匙扣的钥匙往茶几上一扔。
吴天芳过来,给谭海文端来一杯热水捂手,看到茶几上的钥匙,觉得钥匙扣挺漂亮的,随手拿起来看看,问道:“老爷,这钥匙是……”
“别动。”谭海文大声吆喝。
吓了吴天芳一跳,说老实话,自从进了潭府,谭海文还从来没有这样大声跟吴天芳说过话,这让吴天芳感到委屈。
“吴妈,别忘心里去,我这几天心情不好,脾气有点急躁,这把钥匙,”谭海文说着拿起钥匙放在手掌上,继续说:“你没见过。记住了,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