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永臻美其名曰:“乱花钱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们要做好金钱上的断、舍、离,管好心态,有原则赚钱;管好口袋,有节制花钱。没事的时候,愿你赚钱买安全感。有空的时候,愿你花钱买幸福。”
真正的朋友,交的是心,讲的是真,而不是客套的寒暄、虚伪的奉承。
失去的遗憾无法再弥补,还未到来的更是无法预知。
说的好听一点是敲竹杠,说得不好听就是明抢。虽然说他谭海文的资产属于日伪资产理当充公,但孟永臻这种行为就是中饱私囊,是贪,是与他在巡回报告中的演讲背道而驰的。
谭海文看看站在自己跟前的女儿,他在心里埋怨女儿不懂事理,就连孟永臻这种人也相信,还不如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而且鬼会附身。
江城的舞厅见证江城经济社会的历史变迁。十几年前,是江城舞场的全盛时期,职业舞女数千人,舞厅与影院、戏院在娱乐界形成三足鼎立之势。曹禺的《日出》、于伶的《花溅泪》都是以舞女生活为素材写的著名剧作。抗战期间,一些人为逃避现实,舞厅成为他们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去处。抗战胜利,江城光复,舞厅更加热闹起来。
舞厅是个温柔乡、销金窟,舞客沉湎其中。大学生荒废学业,有些舞客因此倾家荡产,为舞女争风吃醋。抗战前夕,蒋介石发起新生活运动,打击奢靡之风,曾一度禁止**和大学生跳舞,**涉足舞场的一律开除。抗战胜利了,十四年的艰苦抗战胜利了,也应该好好享乐一下人生的快乐和幸福了。于是,一些人的舞隐又开始蠢蠢欲动,什么新生活运动统统被抛到了脑后。重庆来的接收大员孟永臻就是其中之一。
“你从遥远的城市打来
在黑夜里隐忍的哭着
说着近来所有的不快乐
和你心底积累的苦涩
你说这生活太难了
你说这世界太坏了
你勇往直前的抱怨着
脚步却犹豫的退缩了
你说要离开这地方
去寻找温暖的岛屿……”
一首《夜诉》,让搂着姑娘杜慧伶光滑脊背的孟永臻醉生梦死。摇晃的身躯,搭在姑娘后背的手掌,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劲将姑娘搂紧。
杜慧伶在孟永臻的怀里挣扎着,试图将自己的胸部离开孟永臻的紧贴的胸脯,但是,她越挣扎,却被孟永臻越加搂的紧,直到她感到有些窒息。
又是一阵强有力的挣扎,也许是孟永臻不想被人发觉,终于松开了紧搂的杜慧伶。杜慧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到轻松了许多。
孟永臻掏出一叠美元,在杜慧伶面前一晃,贴近她的耳朵,轻声说:“这是美元哟”孟永臻说着,将美元塞进了杜慧伶紧身的胸衣里,然后一把将姑娘搂在怀里,说:“你是我的。”
早上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杜慧伶穿着睡衣从床上起来,看了一眼睡得跟死猪一样孟永臻,走到窗户跟前,一把将窗帘拉开,强烈的阳光照射进来。
也许是阳光的刺激,孟永臻醒了,他用手掌遮挡住阳光,轻揉着惺忪的眼睛。向杜慧伶招招手,杜慧伶走过去,倒在孟永臻的怀里。
“你看清楚了,是接收大员孟永臻?”罗凯华等起眼睛看着杜慧伶,质疑的问。
“当然看清楚,就是他孟永臻,那个接收大员。报纸上天天都有他的照片,我能认错吗?”
杜慧伶肯定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
杜慧伶能跟接收大员孟永臻扯上关系,这让罗凯华感到光明一片。罗凯华似乎看到,孟永臻看在杜慧伶的面子上,对自己网开一面,回归了自我,沁恬茶楼,他是老板了,那种隐姓埋名的生活终于结束了。
杜慧伶看到罗凯华的张口结舌、目瞪口呆,问:“哎,罗凯华,你怎么啦,走火入魔了?”
罗凯华这才清醒过来,他拉着杜慧伶的手,说:“慧伶,好好把握,我们的明天全仰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