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谭海文离开办公室的身影,他犹豫了一阵,喊道:“来人——”
宋智清打开茶叶盒,愣住了。茶叶盒里根本不是什么茶叶,而是绿橙橙的美元。
秘书进来:“代市长,有何吩咐。”
宋智清慌忙将茶叶盒盖上,说:“没事了,你去忙吧。”
宋智清连忙将茶叶盒塞进抽屉,有失惊恐的样子跌坐在座椅上,慢慢的回味着,说:“这就是权利”的味道。
宋智清是空降这座城市的副市长,对于谭海文这样的大汉奸了解的并不多,更没有想到谭海文会来找自己送礼,不用明说,宋智清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走出宋智清办公室的谭海文面带微笑的走在过道里,与正面而来的孟永臻擦肩而过。
要说谭海文给宋智清送礼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过,那当然还要看接收大员的意思了,这一点谭海文不傻。
与孟永臻擦肩而过,那是谭海文和孟永臻两个人并不相识。这两个人的不相识只是短暂的,而且是很短的时间。
孟永臻路过宋智清代市长的办公室,停住了脚步,举手敲门,手,却在半空中突然停住了,他犹豫了一下,将手收回,离开了宋智清的办公室。
谭栋骏来到妹妹谭莉萍的住处,正好看到白荷露急匆匆的从屋子里跑出来,嘴上还在不停的唠叨:“姐,你快点吧,要迟到了。”
屋子里传来声音:“知道了,来了,来了。就知道催、催、催。”
白荷露看到谭栋骏,惊讶的问道:“哥,你怎么来了?”
“谭莉萍呢?”
“在里面呢。”
白荷露是潭府的吴妈的女儿,从小在潭府长大,对谭栋骏和谭莉萍一直以哥哥和姐姐和相称,加上谭海文对吴妈也不错,一直供养白荷露读完了大学,现在白荷露和谭莉萍同在一家报社工作,两个人现在就像亲姐妹一样进出。
谭海文将这座祖屋早早地就归在了谭莉萍的名下,所以,谭莉萍参加工作之后,也就搬出了潭府,白荷露过来和她作伴。
谭栋骏将谭莉萍堵在了门口。
“哥,你怎么来了。”
谭栋骏不管谭莉萍的质疑还是诧异,二话不说,拦住她问:“爸这两天找你了?”
谭莉萍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谭栋骏说:“没有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爸很少来我这里的,再说了,我也是早出晚归没个下班的时间。怎么啦?”
谭栋骏看着谭莉萍不像是在说谎,再说了谭莉萍也没有必要跟自己说谎,问道:“那你知道,爸为什么找我,有什么事吗?”
“爸找你,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不跟你说了,来不及了上班要迟到了。”
谭莉萍边说边走。谭栋骏看着她们的背影,心里不免升起一种惆怅,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一种什么惆怅。
谭海文和谭栋骏父子两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客厅里非常寂静,落针有声。
这是谭海文的豪宅,看着这装修的风格和质量,那是没得说的,有人传言说,这是全江城市最豪华的一座别墅,而且是没有之一的说法。
“爸,你手上是不是有什么王牌,可以扭转乾坤啊。”
谭海文感觉到儿子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有些蹊跷,但是,他毕竟是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心底的秘密是不会轻易袒露的。
“我有什么王牌可以扭转乾坤的?”
谭海文的反问,并没有解除谭栋骏的疑惑,他不解的看着茶几上摆放的一张房契说:“没有王牌,难道你就相信这张房契就能换回你的生命吗?”
谭海文的面部表情,是那种无可奈何的表情,他慢慢说:“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依我看,你还是主动上缴不法的收入,争取宽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