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教室里,维恩闭着眼睛正在弹琴。温柔的风从窗外灌进来,像是水一样,包覆着自己的身周。
如果忽略掉那些偶尔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总体而言,在这里生活的日子还是蛮快乐的呢。
要么继续跟着克莉丝到处玩闹,要么偷偷找机会见上歌礼小姐一面。唯一遗憾的是,在知道那些亲密的行为可以不止一次过后,歌礼小姐再也没有迸发出像那天一样的热情了,变得害羞了许多。
不过,害羞的歌礼小姐,不是也很可爱吗?音乐教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然后是反锁的轻微声响。维恩嘴角的弧度,稍微扩大了一点点。他挺直腰背,继续弹奏着动听而曼妙的旋律,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
不一会儿,背后柔软的触觉贴附上来,某个女孩子轻车熟路地抱住了自己。
“刚才有没有想我?”歌礼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每当微风吹过的时候,就会想起歌礼小姐呢。”维恩很自然地说。然而,歌礼小姐的反应却和预想之中有稍许的偏差。
“笨蛋!”突然被骂了一句之后,她抱得更紧了一点,颤声道:“你为什么那么会说情话啊?”
“……”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欸。好在,她也不是真心想要听他解释,只是默默抱了一会儿就放开了他。
维恩也从琴键上收回了手,将座椅往后移了一段,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上来。
看见他的动作,歌礼的那张小脸一瞬间就染上了羞色。
“你、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一见面就想做那种事情……”维恩愕然道:“什么啊,我就是想抱着你说说话。”歌礼的羞涩中很快掺杂了一丝薄怒。
“哦,是吗。”她冷冰冰地问道。维恩都忍不住笑了,
“为什么那么奇怪啊。”他伸手牵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歌礼小姐,和弗朗茨大臣的交涉如何?”维恩问道。听到他的话,歌礼冷色稍减,露出担忧的表情:“要是被父亲知道了你和我……,肯定会找人打断你的腿。”维恩笑了笑,
“弗朗茨大臣,这么可怕吗?”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歌礼用手掌夹住他两边的脸,认真地对他说:“我父亲,他很独断专行的。”
“没关系,我不怕。”维恩摸了摸她的手,
“和我说说吧,现在我们俩可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歌礼疑惑问道:“蚂蚱?什么意思?”她明显不理解这句歇后语的真实含义。
“意思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谁也跑不掉。”接受了他对两人关系的定位,歌礼靠在他怀里叹气道:“虽然暂时是接受了我的意见,不过看样子并没有完全被说服,而是想要再观察一段时间。”那天,维恩和她详细分析了国王与贵族之间的制衡关系。
并且将劳伦斯提供的情报包装了一下,借歌礼之口,转告了弗朗茨大臣。
以这种方式,劝他趁早打消掉用歌礼去拉拢王室的想法。
“看来还得给他找点事情做啊。”维恩沉吟道,
“你现在有插手家族事务吗?”
“怎么?”歌礼略带警惕地说:“不要想着从我这里套出家族机密哦,我不会告诉你们温彻家族的人的。”
“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是想和你说……对于当权者,想着怎样去讨好他们是没有用的,不如另起炉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