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嘴角抽搐了一下,刚想驳斥这乱七八糟的因果关系,却发现千栩又把重点转移去了其他地方。
“云州主,晚辈还有一个关于南僰的疑惑,不知你这边是否能够解答。”千栩记录完毕收起法器,看着云川认真的问道。
“我试试。”云川回答。
“南僰既然身受重伤,为何不选择在他熟悉的北赫大陆修养,而是选择来东陵大陆?”
“还真是一个我从来不曾考虑过的问题,奇怪的是,我却知道答案。”云川微微叹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魔祖大阵的存在,根据金阳石鼓呈现出的画面,他第一次出现在神域大陆,想必就是为了破坏魔族在神域的一些布置。”
千栩了然地点了点头:“所以他要远离北赫大陆,确保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完成自己想做的事。”说完,他忽然将目光转向水帘处。
七道水帘正在缓慢的消失。
“他是真的要离开了吗?”云川眉头微动。
“这七道水帘似乎蕴含着他最后的力量。”千栩轻声道。
他们站在原处,带着送别的目光注视着那些缓慢消失的水帘,又同时转为惊愕。
因为那些水帘残留的水雾凝聚成了一个人形,与金色线条勾勒出的南僰一模一样。
“为何又是人族?”一道飘渺的声音在千栩脑海中响起。
千栩下意识地看向云川,却见云川双眼似乎蒙上了一层白翳,神情略有些呆滞地看着那道水雾形成的人影。
莫非这个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
千栩立即在心中回答道:“前辈可是南僰?”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叹息道:“你既然能找到此处,代表魔族还没有死心,可为何你不像上次那人一样,带着你最亲近的灵族过来?”
千栩眼睑一紧,阿竞与千璞离别的那一幕浮现在脑海,心绪波动之下,便将心中的猜测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前辈刻意安排千璞和晚辈找到这里,是不是因为我们的挚爱皆是灵族?人祖的逝世,让您对灵族产生了强烈的不满,您认为除魔之责应由灵族自己承担,所以您当年把血祭大阵真正的开启之法传给了阿竞,现在也想把它传给古凰,对吗?”
“我并没有刻意安排,只是在生前有过预知,知晓未来会有两个人来找我。”南僰的声音平缓,没有因此动怒。
千栩对着南僰虚影行了一个巐竞礼:“晚辈只是不希望千璞族长的遗憾在晚辈身上重演,所以方才多有失言失礼之处,望前辈宽宥。”
“人族能出千璞和你这样的后辈,我很是欣慰,自不会放在心上。”南僰抬了抬手:“其实你也没说错,我对灵族的确有怨气,若是此刻有灵族在场,我必然只会把启阵之法传给灵族,不会传给你,因为魔族是灵族引来,他们本就该为魔族的入侵负责到底。”
千栩知道,这是南僰执着了数万年的事,便没打算在此刻为灵族辩解什么,只能尝试着转移话题:“前辈能够预知未来那么久的事,念力定然了得,可否指导晚辈?”
“你的念力如今已快接近生死境,意念可延续数万年,无需我的指导。”
“生死境?”千栩眼睛一亮,原来探知境之后就是生死境:“以晚辈目前的实力,可能独自摧毁魔祖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