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满吴朗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后续。
他前段时间面子大失,最近在巐竞基本上能低调就低调,能不说话绝不多话。
楚钦冰则是万年不变的面无表情,仿佛此事与他无关。
不过,千栩并没有因为滕松柏的这番言语动怒,他早就知道会得到这样的回应。
“滕爱蕊是巐竞的人,嫁给木尾的岛主当九老婆,这究竟只是滕家的事,还是关系到整个巐竞的颜面?”他凛然不惧地回应道。
滕松柏自然知晓其中的利害,他将这件事圈定在滕家范围,也是故意如此说。
难道真要让鸿鼎界的那些双淬者都认为,这是巐竞对木尾的妥协?
“怎么,难道你打算独自杀到木尾,告诉尹蔑仁岛主,我巐竞的女儿,抵死不嫁你木尾人?”他嘲讽道。
千栩摇了摇头,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道:“看来,滕祭司的胆量不如脾气,只知道将怒火对着自家人,却不敢在比自己强的人面前挺直腰杆。”
轰——
滕松柏怒意喷涌,一股强悍的阴阳之气从体内释放出来,对着千栩席卷而去。
但是,这股凶蛮之气还未沾得千栩的身,另一股同样强悍的阴阳之气从滕松柏的正对面袭来。
两股阴阳之气相撞,引得整个山脉都摇晃了一下。
山石滚落,地面撕裂,将近三分之一的树木在这股强悍的对撞下拦腰而断。
楚钦冰扫了圈四周,见结界外没有受到影响,又漠不关心地将目光垂下。
“大家都冷静一下。”满吴朗忍不住出声:“因为这件事情打起来,别的弟子要怎么看我们?”
“那就要问问那个不要脸到对着晚辈出手的人。”千暮眼神不善地看着滕松柏。
滕松柏胸口起伏,显然被千暮那句话气得不轻。
“曾祖,是我跑去求助,您有怒气尽管对着我来。”
滕爱蕊见千栩险些遭受重创,深觉过意不去,急忙跑到滕松柏面前。
啪——
滕爱蕊精致的小脸上多了五个清晰的红印。
普通的巴掌对于双淬者来说,就如同挠痒痒一般,可若是加了魂体之力,那就不一样了。
不过,滕松柏也算极力克制,若是真用上全部的力量,只怕十个滕爱蕊也挨不住他的一巴掌。
“你们这些小辈,根本就不懂我们的压力!”
滕松柏低吼道:“巐竞早就不是两千年前的巐竞,我们现在就算是受了委屈,也只能忍着,他们要怎么看,我们哪里还顾得上?实力都没了,还要什么脸面?你懂什么?”
这番话说得另外的三个祭司都沉默了下来。
位高虽然权重,可职责和担子更重。
在没有新的巫僰产生前,四个祭司都只能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现状,生怕踏错一步。
稳住局面,是目前他们最要做的事。
“有一句话,叫强者恒强,弱者恒弱,我们如果一直将自己定义为弱者,那就别想再回到过去的鼎盛时期。”
千栩冷着脸道:“对付魔族,我们都没怕过,怎么在面对木尾时,我们就不敢对着干了?”
“你们碍于身份不敢拒绝,我能理解,但我不是你们,我想要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