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千栩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对着空地施展了一次割裂术。
首先是一道弯月状的白刃自他指尖射出,接着便是一道如闪电状的白刃从上空劈下,将前方那块空地的地板上割裂出了一个大口子。
“无故破坏普通鬼族的房屋,当心被治罪。”一道空灵悦耳的声音从千栩的身后响起。
千栩转过头,看到古凰笑意盈盈地从自己身边走过,来到那个鬼吏的身边。
千栩立即对着月如初拱了拱手,道:“还请给个机会。”
月如初笑着摆摆手,道:“你们助我良多,就是把这棋社拆了,也是无罪的。”
古凰将一只手虚按在曹代的头上,道:“他就是在找机会打架,你别惯着他。”
楚灿和月如初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最惯着他的难道不是你?
说笑间,昏迷中的曹代睁开了眼,只不过他的目光有些呆滞,显然是中了古凰的迷魂类灵技。
“抓走清灯的是不是鬼师乌巴?”千栩当着月如初的面问道。
曹代点点头,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
“他为何不杀了清灯?”这是在场诸位第二关心的问题。
曹代平稳迟缓地说道:“听说,清灯将乌巴行贿的证据交给了一个武鬼,那个武鬼可以清楚地掌握清灯的处境,若是清灯遇害,那个武鬼便会将证据交给鬼域中枢,并亲自作证,与乌巴对证公堂。”
原来如此!
这下,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清灯得到了那个证据,便预感到乌巴一定会对自己下手,为了让乌巴罪上加罪,她先是将这个证据交给了她的那个武鬼朋友——所以才会在那天回来得迟了些,接着继续去棋会要冥晶,其目的或许就是等着乌巴将自己抓走。
她对月如初说的那句“要亲自将乌巴送去中枢地狱”并不是一句气话,她就是在等着乌巴错上加错,错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月如初听完,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声音中透着一丝沙哑。
“真是傻的,万一被杀了怎么办?也不知那个朋友靠不靠得住。”
千栩听着月如初这话,疑惑道:“你不知道清灯有个武鬼朋友?”
月如初摇了摇头,道:“清灯只是我棋社的弟子,纵然是我的得意门生,可也不是事事都交心。”
千栩点了点头,推测道:“这个武鬼或许也在坤州府,否则,他怎么可能掌握得了清灯的处境?”
“也有可能她是故意这么说,让乌巴不敢对她动手。”古凰也做了些推测。
千栩觉得有道理,看向曹代,问:“乌巴是否有因为清灯这句话严查坤州府的鬼卒鬼吏们?”
曹代机械地点了点头,道:“查了近五年,一直没有结果。”
千栩笑着看向古凰,道:“这个女鬼不愧是棋中高手,以一己之力,将整个坤州府搅得一片混乱。”
古凰也是有些感触,乌巴在棋局上输给了清灯,在现实中或许也即将落败。
“吾命令你,即刻将乌巴的种种罪行写下来,并与我等一同前往鬼域中枢,面见廉沣判官。”古凰两眼泛着紫雾,一眨不眨地盯着曹代。
曹代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依言照做,不一会儿就将一卷写满了乌巴累累罪状的竹简交给了古凰。
“你可敢与我们一同前往?”千栩回头看向月如初。
月如初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