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巴抬了抬手,将目光投放到牢房里面那个青色的身影上,眼眸中闪过一丝夹杂着不甘的阴狠。
“接任务的是个人族,似乎还破解了我让曹代下在你师父身上的鬼纹。”
清灯的手顿了下,道:“那是好事。”
乌巴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真不怕我杀了你?”
清灯脸色平静道:“杀吧,杀了我,可以将鬼师乌巴的罪行昭告整个鬼域,也算死得其所。”
乌巴将拳头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情绪。
“这五年来,我没有对外传出有关你的任何消息,你的那位朋友凭什么相信你还活着?凭什么会替你一直保管着棋会的账册?”
五年来,乌巴问了很多次,但清灯次次都懒得回乌巴这两个问题。
“若不是棋会的账册确实丢失,我真的怀疑你在骗我。”
清灯依然不说话。
反正她死都不怕,何必为一个看着就脏眼睛的鬼族败类浪费唇舌?
乌巴次次都被清灯这种淡漠如冰的态度弄得火大,又不得不次次都忍下。
最终,依然是拂袖离去,无果的对话。
……
月如初的棋社内,曾经摆满了鬼棋的棋盘上如今空空荡荡。
在记忆彻底恢复后,为了不让那些弟子们受到牵连,月如初借口身体不适,关了棋社,让这些弟子们回家等消息,自己则是和楚灿安稳地坐在前院,等待着可能会面临的变故。
不过,好在是先等来了千栩和古凰。
“你们确定?我徒儿清灯还活着?”
听闻清灯依然还被关押在坤州府,月如初百感交集。
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徒弟遭遇不测的心理准备,毕竟已经过去了五年,若真是遭遇了什么不测,曾经存在的线索也早就被他们给抹去。
千栩点了点头,道:“我们目前只能够确定她还活着,却不知道如今她的状态如何。”
月如初刚放下的心又瞬间提了起来,鬼族同样具备人族的七情六欲,清灯的模样虽然比不上眼前这个灵族这般倾国倾城,却也足够亮眼,若是被……恐怕是生不如死。
见月如初眉头纠结在一起,古凰安慰道:“只要还活着,就不是最坏的消息,不管遇到了什么,我相信一定会慢慢变好。”
为了继续转移月如初的注意力,千栩问道:“清灯每次从棋会返回,有无别的异常?”
月如初回忆了一会儿,摇头道:“除了第一天回来对我说了那番话,其他时候都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请一定要仔细想想。”古凰强调道:“这或许关系到乌巴不杀清灯的理由。”
月如初神情一动,又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说:“她第一天回来的时辰比以往的要晚一些,这个算不算?”
千栩眼神一亮,看向古凰,果然也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喜。
结合在棋会拿到的那卷口供,和清灯被关押五年却没遇害的结果来看,他们可以确定清灯手中握有乌巴的把柄,这个把柄或许还非常的大,否则不至于让乌巴连杀一个文鬼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