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法器,自己想办法去别处高价收。
他正兀自想着,心口忽然涌出了一股极为恐惧的感觉,仿佛自己正置身于一张无形的巨嘴中,生死只看对方的一念之间。
他浑身汗毛根根立起,额头、后背一瞬间被汗水浸湿,完全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爹,你怎么了?”越玫第一个发现越郝不对劲,立即扶住越郝,却被对方身上释放出的冰冷给吓得抽回了手。
“爹,你怎么了!?”同样的一句话,完全不同的语调。
其他人也都纷纷看向越郝,诧异者有之,惊怒者有之。
能在三位祭祀的眼皮子底下伤人,实力非同小可。
更奇怪的是,似乎只有越郝突生状况,其他人皆没有异样。
滕松柏第一个忍不住,站起身,朝着虚空大喊道:“既然有此本事,何须藏形匿影?”
满吴朗似乎觉得自己在此时也应该做些什么,站起来,朗声道:“阁下若敢对我巐竞的贵客无礼,莫怪我等下逐客令。”
不知是否是巧合,就在满吴朗的话音落下不久,越郝的情况开始出现好转。
很快,便完全恢复。
他拍了拍依然在快速跳动的心脏,朝着满吴朗和滕松柏揖手道:“方才多谢二位。”
满吴朗连忙道:“是我们招待不周,让越大师受惊了。”
滕松柏哼了一声,道:“今日是谁当值?有外敌入侵,为何不来通报?”
楚钦冰眼眸微动,淡淡地道:“今日楚家当值,并未有人向我通报。”
一直未曾说话的满念丝行了一礼,道:“莫非不是外敌入侵?”
“满巫帅认为,何人能在我们三位祭祀的眼皮子底下对越大师下手?”滕松柏目光锐利,对这个满姓女子的话极为不满。
若真是巐竞里面的人,要越郝怎么想?
满吴朗也觉得满念丝此话不妥,语气严厉地批评道:“既无证据就不要乱猜,若是我巐竞人,又怎可能对越大师下手!?”
满念丝急忙低头认错。
越郝见对自己十分热络的满念丝被当众责骂,急忙打圆场道:“查清楚便是,莫要生气,莫要生气。”
楚钦冰带着楚于商站起身,点了下头,道:“我这便去结界处查看,就此告辞。”
四位祭祀走了俩,加上大选拔已经结束,其他人也没有继续呆下去的必要,便也都纷纷散去。
就在倚云台的热闹结束后不久,翠竹林某处,竹影颤抖,像是在畏惧着什么。
漫天飞舞的竹叶朝着一个地方聚拢,包裹出一具曲线动人的妙曼身姿。
一位端丽冠绝的女子双眼紧闭,玉指微屈,从额头上方往眉心中央轻轻刮了一下,隐去了眉心中外溢的九色光芒。
待光芒消失,她睁开双眼,深邃迷人的紫色瞳孔中一道人影从中消失,隐约是那越郝。
她微启红唇,原本清脆悦耳的声音变成了一个老妪一音,在整个上空回荡:
“小小一个炼器师,也敢在我离人渊猖狂?若不是念在平日里多少还算守规矩,你越郝活不过今日。”
说完,嘴角勾勒出一个迷人的弧度,在数息之间消失无踪。
而那不断颤抖的竹影,终于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