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确定没有学过?”顾威问。
鱼珂建议道:“或许你可以去问一问师父。”
顾威抓抓头,嗫嚅道:“按照师父说的,阿千师弟应当是从来没接触过引血为炁的功法,可你看,他居然能在第一次就与唐同不相上下,这也太打击人了。”
鱼珂补刀:“不是不相上下,是有压过一头的征兆。”
“哇靠真的?”顾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我忽然觉得没那么受打击了。”
两人说话间,阿千这边的血雾已经逐渐笼罩住唐同,成功反制。
“停!”唐同大喊一声。
阿千睁开眼,缓缓收起周身气血,没有继续逼压。
唐同喘着气站起身,对着弃长青的方向质问道:“师父好没规矩,竟然私下传授他人引血为炁的功法。”
弃长青被唐同质问得回过神,先是反应了小一会儿,继而脖子一歪,回击道:“徒儿好没规矩,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扣个帽子给自家师父。”
唐同丝毫不惧弃长青的反唇相讥,继续道:“若是没有私相授受,他为何会和我们一样可以运转周身气血?”
弃长青道:“才学的嘛,你刚不是在这儿嘛?”
“初学者怎么可能有他这样的威力?”唐同指着阿千,一脸不信。
弃长青高兴得一拍大腿,道:“你这是在夸为师眼光好,看中了一个天才?”
唐同被这句话弄得火冒三丈,一甩袖子,气道:“师父这是说我们三人愚笨,不配做你的徒弟?”
弃长青笑眯眯地看向鱼珂和顾威,道:“为师刚刚是这个意思么?”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顾威被点到名,有些莫名其妙,却仍是忍不住道:“师父的意思应当只是说阿千师弟天赋了得,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对吧?”
他没等其他人反应,又接着道:“其实我们也很不错啊,能够被师父选中做祭魔者,修习引血为炁的功法,比前院那些师弟师妹们强多了,唐同师兄放宽心,放宽心。”
“你闭嘴!”唐同怒瞪了一眼顾威。
鱼珂微微垂下眼眸,思索了一会儿,看向唐同,淡淡道:“唐同师兄既然已经替师父试探了阿千师弟的实力,想必此刻也是开心的。有阿千师弟的加入,过段时日与异修炼骨堂的比试应当又多了几分获胜的把握。”
“鱼珂!”唐同没想到向来对自己的行为不予置评的鱼珂在今日会说出这番话,原本就萦绕在胸的嫉妒此刻更加强烈,他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哪是什么‘阿千师弟’,或许我们都该叫他一声‘师兄’!”
顾威和鱼珂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他在说什么?
“师父既然说了我是第一次接触这类功法,为何你就是不愿承认?难道只是因为我刚刚赢了你?”
阿千慢悠悠地站起身,笑着理了理下摆,见唐同额头青筋直冒,显然被自己刚才的话给气到,于是在对方即将开口时又添了一句:“你怎么不想想或许是你自以为可以赢我,发挥失常了呢?”
唐同牙根咬得死紧,眼神冷得仿佛随时可以凝成一把冰刃。
“有胆再比一次!”
“没胆子,不比。”阿千笑得温和无害,仿佛真的怕了唐同。
接着,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弃长青,问:
“师父,哪里可以休息?我晕血。”
晕血你个球!
弃长青指向挨着后院的那排房屋,不着痕迹地眄了阿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