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这一掐,实在莫名其妙。
“你才中邪了!”祝英才白了他一眼。
老实说,真不能怪周言将他视为女子,这货的一举一动,都有种风情的感觉。
要是女装的话,怕是能迷倒不少热血男儿。
“明明说好一起写,你却自己跑了,留我一个人抠字眼!”祝英才甩了甩手腕,示意酸麻。
哪有人自己的事不放在心上,将大头托付给别人。
剩下那七八千字,着实难熬。
他本以为,凭自己所受的教育,区区万言书,该手到擒来。
却忽略了这是封检讨书。
歌功颂德或者批判别人他当然能洋洋洒洒一挥而就,可批评自己,多少会卡壳。
谁叫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缺点。
“那我不是有人找嘛。”周言气势稍弱,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这会儿对方的情绪极不稳定,他还是谨慎发言为好。
“你看我事一谈妥,就着急赶回来帮你写了。”他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光风霁月些。
不过经他口一说,好像写检讨书本就是对方的责任一样。
说到有人找,祝英才马上想起,是监察司的杜云河找对方,由此生出几许好奇心:“杜云河找你做什么?”
“我们之前在细柳村携手对过敌,今天他来找我叙旧。”周言当然得隐瞒些东西。
“携手对敌?你和杜云河?”祝英才脸上写满了怀疑。
杜云河虽不认得他,但他对这位贵公子早有耳闻,什么样的对手,需要第五境和第三境携手相抗?
低些水平的,杜云河一人足以搞定;至于更高的,周言的作用则与“放屁添风”没多大区别。
两人携手,听来丝毫没可信度。
“你不信吗?”周言在对方的眼里,读出许多不信任。
“这不是我信不信,给谁说都没可信度好吧。”祝英才再一个白眼。
“还是说你犯事了,监察司来查你?”他想了想,这个更有说服力些。
由此可见,世人心中的成见绝难消去。
“我就区区一学生,需要杜云河来查吗?”周言妄自菲薄道。
两人的境界差得实在太多,杜云河来查他,岂非杀鸡用牛刀。
“但你是书院的学生。”祝英才没被他说服,反而略有些郑重道。
周言闻言思绪有些起伏,听对方意思,好像儒门九院里的学生,地位有些不同。
若真这样,倒是个不大不小的好消息。
毕竟在这样的时代里,社会地位还是相当重要的。
不过他也不纠结这点,手不经意间别到背后,袖中的玉佩滑落掌心。
此时两人挨得极近,该验证心底的怀疑了。
如杜云河所说,玉佩测妖极其精确,两人当面一定能立竿见影地测出。
玉佩入手,却没有预想中的烫意。
难道真不是他?他暗自嘀咕。
可下一秒,手中却传来了灼人的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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