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还不想死啊……呜呜……”
在山间的某片深林里,一位少年哭哭啼啼地抱住了一位老人的腿,正一脸悲痛地哀嚎着。
少年头发的头发非常有辨识度,橙黄相间,像是一道下落的闪电。
“我才训练了七个月,去的话一定会死翘翘的!那些鬼会把我吃得骨头都不剩的!”少年眼中流出黄豆般大小的泪珠,他不停抽动着鼻子,哽咽地哭喊着。
老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少年一眼,抬起手像抓小鸡一般拎起来少年,将他从自己腿上扯了下来。
“混账!给我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老人拿起手中的拐杖,朝着少年的身上狠狠抽去,眼中的不忍一闪而过。
“爷爷,求求您救救我吧!我还年轻,还没和女孩子谈过恋爱,也没吃过比鳗鱼饭团更好吃的东西……我还不想死啊!”
少年并没有站起来,而是继续趴在地上,像蚯蚓一样扭动着朝着老人爬了过来,再次抱住老人的大腿,把头也贴了上去,一脸绝望闭上眼睛,嚎啕大哭。
“你……”老人被气得直发抖,脸上横肉抽动不止,他用手指着少年的鼻子,一脸气愤地吼道:“我妻善逸!你给我立刻滚起来!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还算是一个男人的吗!我告诉你,狯岳当年仅仅只训练了三个月,就通过了试炼!”
我妻善逸似乎并不买账,他的嘴巴扭曲成一个“u”型,一脸委屈地朝着老人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总把我和师兄比,可我是善逸,不是狯岳!他是天才,我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我只是想活着,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善逸一口气说完这句话,抽动着嘴巴,用袖子使劲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望着眼前泪崩的少年,桑岛慈悟郎突然愣住了。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
一个爽朗的日子,桑岛慈悟郎拄着拐杖,走在小镇的过道上。
在木屋的房檐下,一个衰小孩引起了他的注意,少年一脸颓相,没出息地蹲坐在地上。
对身为前任鸣柱,曾被誉为九柱中最刚烈存在的桑岛慈悟来说,少年的怂样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桑岛慈悟郎用不耐烦地声音朝着少年“喂”了一声。
少年被吓了一跳,他抬起头看了桑岛慈悟郎一眼。
见来者是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头,少年连忙站了起来,哭丧着脸,战战兢兢地说道:“这位大爷,我只是这家人的仆人,您有仇报仇,别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啊!”
“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桑岛慈悟郎满脸鄙夷,厉声道:“因为身为仆人,所以连最基本的尊严都丢掉了吗?”
发现老人并没有动手的意图,少年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又深吸一口气,充满怨念地朝着桑岛慈悟郎大声:“有没有搞错!骂人之前好歹先了解一下情况啊,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你知道被喜欢的女生欺骗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吗?!你什么也不知道,就别在这里以一个教育者的身份指手画脚地说三道四了!”
在无比激动地说完这话后,少年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又变得一副衰相,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你被女人欺骗了?这就你的理由?”桑岛慈悟郎脸上毫无波澜,神色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