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不过跟萧通有些私人恩怨而已,有些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那都是身不由己。”
江辰百般无奈地摇起了头,忽然开口问沈应龙:“事已至此,沈公子应该也不是纠结过往的人,现在除了合力抗敌还有其他出路吗?”
“所以,我这次来也想要问问你们沈家,望川城是北境最后的壁垒,让城外大军入城对彼此都有益助,为什么你们要拒绝?”
没想到沈应龙却哈哈大笑起来,“江兄是不是误会了,我沈家哪有这个本事阻止大军入城,这可冤枉我们了。”
沈应龙矢口否认有这一回事,他还当场表示沈家不过是个本地世族而已,现如今家族中在朝廷任职的人数不过寥寥,最大的官职也仅仅是礼部侍郎罢了。
试问他们沈家又哪里来的这么大能量,可以在望川当家做主,拒绝大乾军队入城呢?
别看这小子说的冠冕堂皇,看似有理有据,实则是在扮猪吃虎,借机堵住江辰的嘴。
高手之间过招,往往就是这么有意思,别看两人饮酒对坐,谈笑风生,关系好到就跟多年相交的挚友一样,但实则言语机锋,暗自较劲。
江辰也不戳穿沈应龙,而是问道:“这我倒是孤陋寡闻了,都说沈家是北境门阀之首,又哪里容得下其他人在望川城做主?”
“那当然是州牧大人。”
沈应龙说北境情况虽然有些特殊,但整个冀州之地还是州牧大人说了算,到底是不是应该让大军入城,自然也得请示本地最高官员。
“江大人,我看不如这样吧,就由我来为你引荐,晚上安排你去见州牧大人,只要他能点头同意此事,旗山大军随时都能进入望川城。”
“那就有劳了。”江辰表面上客气,但对沈应龙如此主动配合的态度,还是心存疑问。
北境在大乾版图上属于冀州之地,这里当然也有朝廷敕封的州牧,主管一州之事。
只不过强龙难压地头蛇,被委派冀州上任州牧的官员那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他们在北境为官的心头大事,不是想着如何为本地百姓民生造福,而是要费尽心思处理好跟诸多门阀世家的关系。
一州之首能怎样,封疆大吏又如何?
江辰虽然没有在朝廷当官,却对这背后的事情看的相当透彻,现在沈应龙将麻烦事一推四五六,直接甩给了州牧,那州牧就真的敢吭声吗?
没有他们沈家点头,州牧是绝对不敢擅自做主的。
所以江辰料想,等晚上见了冀州牧,最后这件事也会不了了之,根本就是白白浪费时间,但他还是要领受沈应龙的好意,驳了人家的面子这事就更不好谈了。
江辰最终的目的,就是让望川城开门迎旗山大军入城,如此一来望川城内将会有五万多人驻守,等北燕大军杀到也能拒城而守,绝不会让敌人轻易攻取。
就这样,沈应龙定下时间地点,让江辰届时直接过去面见冀州牧,这样安排可谓细心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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