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狱长离岛之前来过一次,还有三位副司狱也分别在这一周内来过一次,这些事你……您也清楚。”
屈寒承听到苏元白的问话,原本是不想透露太多信息,可苏元白的语气就像是一位身居高位者的命令,如同司狱府坐于高堂之上的司狱长大人,令屈寒承下意识说道。
“那个张司狱他来过地牢?!”
段令启一听猛然惊问道。
苏元白回头看了一眼段令启,他倒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老者显露出这样的神态。
“您有所不知,我这障眼法乃是东墟山脚下灵休县的一方士所授,他手中所持古书为《仙戏术》。
可惜我悟性太低,他虽依书而授,但言我所学十不存一,若遇一道行深厚,精通幻术之人,随意可点破。
这座监狱的司狱长,张恺便是这等人物,几次狱中叛乱骚动都被他镇压。”
段令启瞧见苏元白回头,便低声解释道。
“听起来是个厉害角色。”
苏元白微微点头说道。
“不过有您在,一切便不是问题。”
段令启谄媚说道。
“我比他还要厉害?”
苏元白微笑看着低头的段令启问道。
“他不足与您相比。”
段令启恭敬说道。
“别听这蛟妖的一味恭维,这座监狱的司狱长远比你们想象的更加厉害,我被押入地牢时曾远远见过他一次。
且不说他身上浓郁的血腥杀意,光是他能足不沾尘,行踪飘渺,目透神光便已经是一个神游境修士的外在表现。
而一个神游境修士足以在十二州内的任意一州挑选一处洞天福地或山川河流,开宗立派,设观建宫。”
奚春雪仍站在远处,背倚一处牢门,声音沉重的说道。
段令启撇了一眼奚春雪。
“那么他要杀死这只狴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苏元白缓缓点头说道。
“自然。”
段令启恭敬说道。
“余下三个副司狱又是什么来历?”
苏元白看向屈寒承问道。
“我只知道一个姓林,一个姓李,还有一个姓沈……”
屈寒承小声说道。
他来这里不过三年,能弄清头上这些大人物的姓名已经算得上不错,哪还知道他们的来历。
“姓林的叫做林澜,他在这座监狱已经待了五十年,容貌未变,应是修了驻颜不老之术。
不过他似乎着重于修长生,一身本领却是平平无奇,十年前还被妖囚撅了屁股。”
段令启在一旁开口接话道。
“你倒是什么都清楚。”
苏元白望着段令启奇怪说道。
但段令启反而更加奇怪看向苏元白,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说道:“这些狱中杂事都是您偶尔对我所述,最清楚这件事的人本应是您……”
“我忘了。”
苏元白坦诚的说道。
苏元白这坦诚还带着一丝理直气壮的语气,弄得段令启不好再问什么,只得把心中那缕越来越深的疑惑藏于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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