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再次严肃的提醒说道。
“呵,谁知道那些消息是真是假,至少这几年我看到的是上面囚犯远远比下面的囚犯危险。”
屈寒承即便知道老何说的有些道理,但还是冷笑一声顶嘴说道。
老何见屈寒承没有半点听进去的意思,只是轻叹气摇摇头,独自顺着这幽暗阴冷的过道,走上通往出口曲折蜿蜒的楼梯。
“老何也是好心,走吧,别在这里逗留了。”
唐飞弘看了眼屈寒承,小声说道。
“我知道他是好心,可是他语气也太差了。”
屈寒承嘟囔几句,不过这种事情从来不会被他放在心上太久,屈寒承还是很快接过唐飞弘手上多余的火把,跟上了老何的步伐。
这里太黑了,他可不想这个老家伙在楼梯上摔跤,最后还得自己背他出去。
牢房内。
被称为一号囚犯的男人静静聆听着牢房过道脚步声越走越远,他们在牢房外交谈的声音自然也一字不漏落入他的耳朵之中。
这座地牢叫做碧落。
地牢上面也有牢房,关押着其他囚犯。而这座地牢里仅仅只关押着三个囚犯,除他之外,仅有一个老人与女人。
老人是六十一号,女人是一百七十七号。
而他是一号。
女人是最近送过来的,她的囚犯编号是一百七十七,那么有可能囚犯编号是按照入狱时间来编号的。
也可能是按照牢房序列来编号的。
那么我是被关了多久?而且狱卒看样子很怕自己,一个持刀狱卒会怕手无寸铁的囚犯,这是一件完全不符合逻辑的事情。
难不成自己还具有某些背景?
至于刚才从那个狱卒口中并未得到太多有用的消息,大多消息都是关乎狱卒他自己。
例如他三年前因在北幽州背负巨额赌债,为了逃避追债人,并且还清赌债,不得已才来到桑榆岛上当一名普通的狱卒。
男人眉头微微皱起,从他苏醒过后到现在得到的零稀讯息而言,他很难去梳理一条完整的思绪路线从而去判断自己的真实来历。
而且今天的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
男人侧头看向牢房角落的那一堆干草聚集形成的简陋床铺,黑暗的环境并不影响男人的视线。
而他自然也不是想要对这种简陋甚至称得上恶劣的环境批判什么。
而是因为他听到了下面有细细簌簌的爬动声,像是地底有蠕虫在攀爬一样。
咚咚咚。
三下敲击地板的清脆声音传来,接着牢房又恢复了寂静。
时间在漆黑的牢房里没有任何概念,男人也不清楚他等待了多久。直到他再度听到挪动地板的声音,以及轻微拨动干草的摩挲声音。
忽然间,这些动作猛然一停,然后便是一阵急促蠕动的声音,以骇人的速度朝着地底远离遁去。
看到我了?
男人微微抬眸望着那堆干草,心中一边猜测着一边往干草堆走去,他弯下腰拨开干草,能清晰的看到一个黝黑狭长的地道。
地道四周凹凸不平,还掉落着一些土屑碎石,不像是早就挖好的地道,而且里面还有丝丝潮湿水汽弥漫。
男人伸手摸着地道附近的土壤,看了一眼旁边被推开的一块方形黑色地砖,静静思忖了片刻,便也跳进这不知通往何处的黝黑地道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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