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订婚仪式方面的安排要么就是小两口自己处理。
要么就是两家大人一起聚在一起商量着怎么处理。
很少有这种未来公公跑来找未来儿媳妇一起商量的情况。
更何况教宗伯拉罕位高权重,应该比他的儿子泽法更忙,更不可能操心这种事才对。
当然,姜烬虽然感到有些疑惑,却也顶多就是有些疑惑而已。
可安洁在听到后却是深吸一
口气,小声说道:
「这件事可能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得去看看才行。」
「啊?看?看什么?」
「看看伯拉罕那老头子跟多萝希在搞什么鬼,过来。」
安洁一边说着,一边拉起姜烬跑出了盔甲后头,然后迅速溜到了旁边的一栋小杂物间里。
搞......搞什么这是?地下室不去了?
看着安洁从里头反锁上了小杂物间的门。
姜烬那真的是越来越感到一头雾水。
本来两人溜进来是打算调查多萝希地下密室的事。
并且眼瞅着距离目标地点也越来越近了,但安洁却忽然说要去调查教宗?
还没等姜烬反应过来,安洁便做出了一个让他瞠目结舌的举动。
反锁好门后,安洁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开始把手伸向衣领......解开了衣服的第一个纽扣。
第一个纽扣,第二个纽扣,第三个纽扣。
随着纽扣迅速被解开,安洁的衣服逐渐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察觉到姜烬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时,安洁也没好气地说道:
「别愣着,快脱。」
「......啊?脱什么?」
「脱衣服,然后把这个涂抹在身上,每个部位都要涂抹均匀。」
她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把一盒像是面霜一样的东西丢了过去。
「这......这是?」
「隐身精油,涂抹在身上能起到短暂的隐身效果,我临走前从兰娜瑟尔哪儿偷来的。」
安洁说话的语气很快,她的手也很快。
没等姜烬反应过来,她就已经俯身开始脱腿上穿着的***了。
虽然对安洁脱***的动作感到多少有些兴趣,但姜烬也知道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他连忙像安洁那样把衣服全部脱掉,然后将那盒奇怪的精油涂抹在身上。
隐身精油涂在身上的感觉湿湿滑滑,坦白说有点恶心。
但令人惊叹的是,这玩意涂上去后姜烬的身躯居然真的迅速消失不见,至少在视觉上消失不见。
当然,这玩意只能让人体消失不见,并不能让衣服也消失。
所以在使用这隐身精油时需要脱掉衣服,以免出现一副衣服在空中飘的诡异景象。
在这种情况下,姜烬自然没法将「留影像机」挂在脖子上随时偷拍。
但幸好他手腕内侧还有一个小小的收容神符,可以把相机暂时收容在里头,就是取出来的时候麻烦点。
哦豁......真是神奇的魔法道具,这玩意看上去可不便宜。
把浑身都涂抹了隐身精油后,姜烬的身躯已经整个消失无踪,连根毛都没剩下。
「好了吗?我这边弄完了。」
「嗯,我也好了。」
安洁的声音从后传来,姜烬转头一看,少女也已经彻底不见了人影。
此时的小杂物间里看似空无一人,其实却有两个隐身人站在这儿,活像是闹鬼。
迅速将两人的衣服收拾好,藏在杂物间的角落后。
安洁在空中摸摸索索了一阵,勉强摸到了姜烬的肩头,再顺着肩头往下握住了他的手。
「好了,这隐身精油只能持续十分钟时间,我们赶快出发吧。」
对于安洁而言,这隐身精油是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拿来用的稀罕物。
毕竟这种特殊的精油制作起来非常困难,即便是兰娜瑟尔也只是存了这么几小罐,属于有价无市的超级贵重品。
不
过为了调查事情的真相,该用还得用......反正是偷来的也不心疼。
于是,在确认隐身精油起了效果后,安洁便拉着姜烬离开了小杂物间。
对于姜烬而言,这绝对是一段终身难忘的特殊经历。
自己虽然走在地毯上,可是整个身体却是彻底透明的。
如果不是旁边就握着安洁的手,那感觉简直就像是在做梦。
但如果说这是一场梦的话,那这梦还真是有些......嗯,有些奇怪。
要知道,现在姜烬可是浑身上下一点衣服都没穿,而走在他旁边的安洁也一样。
一想到安洁就这么保持着刚出生时的姿态走在自己边上。
虽然肉眼是完全看不到任何内容的,可姜烬却总感觉有些心痒痒。
就在这种诡异的隐身状态下,两人一路顺着宅邸内部往楼梯上走去。
在跟那些女仆、佣人们擦肩而过时,姜烬总是会忍不住捂住某些重要部位。
他看不见安洁有没有怎么做,但以安洁那大大咧咧的性格来看应该是不太会的。
更何况......安洁也没那么多手。
走了没多久,两人便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二楼。
安洁一边拉着姜烬朝目标地点走着,一边小声说道:
「抱歉,忽然变更了计划,但我真的很在意教宗的事。」
「......在意他什么?」
「我总有种感觉,教宗跟多萝希应该是一伙的。」
「他们当然是一伙的,马上都是一家人了,可不是一伙的么。」
「不是现在,而是以前......好几年前我就有这种感觉了,我猜他们背后应该有某种合作协议。」
安洁那对小脚不断地在地毯上往前迈着,脚步越来越显得急促,可见她的心中并不平静。
然而,就在两人终于来到了那间从里头反锁着的会客室门口时。
却发现在门口处居然一左一右站着两位身穿厚实铠甲的审判祭司。
审判祭司是「圣焰审判庭」特有的一种职业,相比起普通祭司,其战斗能力要更加出众。
有这么两名审判祭司站在门口把关,两人显然没办法就这么顺着溜进去,得想些别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