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子棘听了这话,心中一块大石落下,提也不提盯梢之事,他轻声笑道:
“我这也是迫于无奈,总不能让大崇派人来把整船人一锅端了。黎术兄,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把这人带回大使馆吧!”
“善!”
黎长生心中一松,立刻答道。
————
津门港巡术司,正午。
巡术司地下的一间暗室,这里不见天日,有十几盏煤油灯挂在墙上,为这黑暗的环境提供了光亮,但是在这阴暗氛围中,反而更显得压抑。
暗室中有一圆形高台,高台上立着十几根木架子,这些木架子围做圆形,上面捆着十几个衣不蔽体的年轻夏族男女。
此时这些人一个个垂着脑袋,男子身上遍布鞭痕,浑身被打的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肉,浑身散发血液干涸后恶心的味道;而女子则更惨,透过褴褛衣物下,可以见到这些女子身上布满青紫抓痕,全身一片狼藉,还散发出一股恶臭。
此时狼蛮人出身的巡术司司正丁远山身着黑色玄袍,头戴乌冠,现出法体真身,只见他脸色青黑,面目丑恶,在这周围十几个被绑在木架子上一身惨状的男女的衬托下,当真如同饿鬼一般。
丁远山看着这共计十四个被折磨的体无完肤的年轻男女,点点头,阴毒一笑,自言自语说着:
“十四人,十四个本来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年轻人,男性被去势后鞭打折磨,女性被几十人轮番折辱,充满希望的未来被残忍破灭,此等怨气,应该是够了。”
绑在木架子上的十四人个个低着脑袋一言不发,对此人说的话毫无反应,也不知是昏了过去还是被折磨到麻木,只想一死解脱。
空气中回荡着这丁远山沙哑阴邪的声音,他环顾一周,满意一笑,而后运转体内的阴邪法力,手中结出种种法印,嘴里吐出各种意味不明听着像是鬼哭狼嚎的嘶吼声。
这暗室中顿时阴风阵阵,一股黑气从此人身上冒出,钻入这些年轻人的体内。
这些阴邪法力顿时激发了这些年轻男女体内最后的生命力,他们一个个痛苦的嘶吼起来,抬起头,瞪着血丝密布的眼睛死死盯着丁远山,凄厉叫喊起来。
一个青年猛烈的挣扎起来,绑在他身后的木柱子都隐隐晃动起来,他疯狂的喊道:
“狗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个衣不蔽体身上青紫遍布浑身散发恶臭的女子眼角流着血泪,如鬼哭般叫道:
“你不得好死!”
还有更多人喊道: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
丁远山听了这话,冷冷一笑:
“笑话,我堂堂大崇六品术官,狼蛮贵族,处置尔等夏族反贼又怎么了?做鬼?你们活着的时候要遭我蹂躏,死了后一样要供我驱使!”
说话间,越多黑气钻入这些年轻人体内,他们的凄厉喊声越发惨烈,丁远山为让这些人怨气更重,继续冷笑刺激他们道:
“我知道你们个个心怀怨气,但是要是你们不加入那和有新汉背景的学社,又岂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我知道你们平时日子不好过,但这不是你们不服我大崇官府教化勾结新汉的理由!”
听了这话,这十几人怒骂的声音越发凄厉起来。
丁远山满意一笑,继续说道:
“有怨气?笑话!怨气要是有用,还要官差做什么?还要这法术做什么?没有力量,还敢不服官府教化,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这话,法力一催,这些青年男女一个个发出人生最后最痛苦凄厉惨叫,而后其身上血肉如同融化的蜡烛一样,化作散发着恶臭的液体滴落下来。
“怨灵血,成了!”
丁远山大喜,继续催动法力,务必榨出更多的怨灵血来。
随着此人施法,这些青年人在发出人生最后的惨叫后,一个个失去了生命。
其中一个年轻男子垂着脑袋,弥留之际,过往人生的记忆迅速在他眼前一一闪过,他嘴角微动,吐出两个字:
“会长……”
然后脑袋一松,再也没有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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