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菡萏拿起另一只酒壶,冷空微眯的眸子里,已透出凛冽的戾气,他一把握住她拿酒壶的手,厉声道:“够了!”。
“哼!”
甩来冷空的手,菡萏鼻子冷哼了一声,故意闹别扭一般,又伸手抓另一壶酒,就又往自己的嘴里灌。
冷空一挥手,将菡萏手中的酒壶打飞,酒壶“啪”地破碎声,淹没在窗外的海浪声中。
“够了!”
“不用你管!”
冷空厉声大喊,菡萏比他喊的更大声,两双怒目对峙着,都视乎燃着熊熊的火焰。
“菡萏,你醒醒吧!”
两壶酒进肚,菡萏已呈现醉态,她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挑衅地望着冷空,两颊醉红,嘿嘿冷笑,“冷空,该醒醒的,是你!不是我!”。
冷空嘴角抽动,额头青筋暴起,愤怒的如要扑上去咬人的猛虎,咬牙切齿地低吼,“菡萏,我……我再说一遍,除了……那所谓的……尊崇地位,其他的……我都会给你”。
醉意沉沉的菡萏,嘴角慢慢扬起鄙夷,一字一句地叫板,“呵,真巧,我,我只想做……最尊贵的女人”。
“你!……”
再度甩掉冷空的手,菡萏抢过酒壶,突然站了起来,脚步踉跄走下地台,一边往嘴里灌酒,一面醉眼妩媚地瞥看着,已快要被气爆炸的冷空。
菡萏嘴角噙着傲慢与不屑,大着舌头公然挑衅,“自古,美人……配枭雄,你是……枭雄吗?是吗?哈哈哈……你不是!你,百无一用,寂寂无名,不对!不对,你有名的,你是……那最尊贵大神的……私生子,哈哈哈,私生子啊,别的殿下……被前拥后呼着,而你却只是……见不得光的……一只老鼠,哈哈哈,老鼠!想娶……本仙子,你痴心妄想……笑话!”。
菡萏醉了!
冷空被气疯了!
“贱女人!”
“啪!咔嚓,噼里啪啦!哐当……”
冷空口中骂着,气的一掌震碎案几,案几和碗碗碟碟瞬间都被拍碎,连整个酒楼都晃了两晃。
“妈呀!”
在楼下,正战战兢兢偷听动静的掌柜和伙计们,听见吵架和破碎声,都被吓着赶紧躲藏起来,捂着耳朵,眼露惊恐。
一侧街边的行人也被惊到,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紧关着门窗的酒楼,都一脸的惊诧和迷惑不解。
冷空身形一晃,直接到了菡萏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暴跳如雷,冲冠眦裂,语不成句。
“你就是个……爱慕虚荣的……疯子,那女孩……比你强多了,擎天,怎会看上……你这个贱货!”
菡萏被说到痛处,醉的也胆大包天了,她根本没在意到,冷空如能吃人的凶相。
菡萏死命挣扎着,还歇斯底里地大喊,“我为爱,能守身如玉,怎么就贱啦?爱人,有错吗?看看你自己,整日,混吃等死,还死皮赖脸,你!你才是贱货!窝囊废!”。
也已经醉得不轻的冷空,被气的双眼通红,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一字一句地低吼威胁,“你!再,敢,说,一,遍?”。
菡萏梗着脖子叫嚣,“你!窝囊废!我就是……孤寡一生,也不会……嫁给你”。
一直以来的屈辱,一下都涌上冷空的心头,他已怒不可遏,嘶吼如地狱的恶魔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