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调查狄巴城的特训队员,飞鸽传回消息,说周平王的一些举止很不正常。
说他一直称病不理政事,在侯府内,却昼夜歌舞淫乐,他从不踏进后宅半步,对妻妾们唯恐躲避不及,最重要的是,封地有调动军队的迹象。
这个重大发现,让正议事的周珷和周旦更加警觉,太王太后薨逝,二人都开始担心,周仓会不会以祭祀之名,名正言顺地抵京,若趁机起事,那可就相当的麻烦了。
周珷紧皱的眉头,对忧心忡忡地周旦命令,“四弟,你马上拟旨,说西北犬戎等部族……发现异常,国丧期间,为保证全境安全,命西平王周仓……留守狄巴城,可自设灵堂……祭祀太王太后,未得王诏,不得私自归京。四弟,用八百里加急,把旨意紧急送出去“。
“是!”
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周旦应着离开。
半个时辰后,在通往西北的官道上,两个官差打扮的男子正御马如飞,将周大王周珷的圣旨火速送往狄巴城。
他们不会想到,让留守在狄巴城的西平侯周仓,此刻,正在离王宫不足三里的一个秘密院子里,而狄巴城内的那个侯爷,只是他豢养的、张的极像的替身而已。
话说,周锦绣出了王宫,发现自己被跟踪了,他七弯八拐了好一会,趁乱用咬破手指,在帕子上偷写画下秘密暗号,并快速扔给一个差点被撞翻的字画摊上。
他做的人不知鬼不觉。
卖书画的书生,忙用一幅画盖住帕子,并秘密收入袖笼,抬头望了一眼已骑马远去的周锦绣,回头叮嘱了一声,正嘟嘟囔囔收拾的书童,转身匆匆离去。
接过周锦绣传回来的信号,周仓见帕子上用血画着两道,下一横拐了弯,是两次写成,看似无意的两道,却包含着不少含义。
看懂信号所透露的信息,周仓明白自己的两个儿子已安全出宫,小儿子周锦年已被安顿好,大儿子周锦绣遇到波折,应该正被跟踪。
看来,已经暴露了,只有干这一条路可走了。
周仓抓着手帕,对身侧一个佩剑的侍卫吩咐,“去!发信号,开始行动”。
“是!侯爷”
佩剑的侍卫应着离开,不一会儿,就听见“嚓!嚓”地两声响,在阴暗的天空上,顿时绽放出两朵红色的璀璨礼花。
一场意在颠覆大周政权的叛乱,正式开始了。
这两声爆炸的礼花过后,镐京城内,从各处纷纷涌出一些一边扒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拿出藏在各处的兵器,开始冲向大街。
从一些屋里,更是涌出许多成队,拿着弓箭、刀枪的人,都是着清一色的黑衣劲装。
他们从四面八方一下涌到街上,但凡见到有阻碍的,挥刀就砍。
看起来,他们的目标并不是百姓,而是城内的卫军,以及各主要衙寮和大臣的府邸。
一时间,镐京城内,喊叫声震天,浓烟滚滚。
被烧着的大多是衙寮和大臣的府邸,穷凶极恶的黑衣人每拿下一处,都会是横尸遍地,血流成河。
这些黑衣人就是秘密先潜入城,藏在城内各处的西北军精锐。
更多的持刀黑衣人一边砍着四下逃散的百姓,一边如黑色的河水从各街道,向王宫正门广场前和城门处汇集。
浓烟滚滚的街道上,到处都躺的守卫兵和百姓的尸体,血流满地,浓浓的血腥伴着烧焦味弥漫了整个镐京城,哭喊声,倒塌声、谩骂声交杂,震天撼地。
此情此景,真如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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