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押货的衙役坐在船头看风景。

三个船夫操着帆，悄悄聊天。

萧散就着一个小泥炉，听着泥炉上的水壶响，嘴里嚼着咸菜干，看着船后的世界。

一片萧条秋景，着实好看。

可惜自己写不了诗。

发了一会儿呆，点开系统。

“咦，这么快？！”

【混沌之体，0级，进度20%】

这才多久啊，可什么都没经历过啊，就10%了，好家伙。

就是那【祝福】神通，没有任何变化。

这时候，他听到老船夫在那边咳嗽，压抑的咳嗽声，听着可不是舒服。

“爹，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就是老了呗。咳，咳……”

说一句话，之后反而更凶了。

萧散起了心意，要不自己试试这【祝福】之术好不好用？！

他看不到前面的老船夫，但是作为混沌之体的他，早已感知到他的具体位置。

手指轻轻一摇，他就感觉有东西从手指尖飞了过去，罩住了那个老头。

咳嗽声立刻停止了。

“咦？”老船夫觉得奇怪。

“爹，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觉得不咳嗽了，胸口也敞亮了许多。”

萧散知道自己的神通生效了。

果然，点开系统。

【混沌之体，0级，25%】，这也算经历呢。

【祝福，0级，5%】

果然有进展。

不过，施展神通也要付出代价的。

萧散原本能够清晰感知五里范围的动静，现在如同起了雾气一样，感知不再清晰。

嗯，看来任何东西都不是无限的。

睡一觉应该会好。

他抱着薄被，依着泥炉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船家挂了一个灯笼在棚顶上。

这个灯笼自然是官家出钱，也算贡士的福利。

看来天已经黑了。

走水路另一个弊端，就是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船上过夜。

泥炉中已经填了新碳，边上也放了几块，可以度夜。

萧散感知一下周边，嗯，清晰如镜，他恢复过来了。

他坐了起来。

那边听到了动静，说：“公子醒了？”

“没事，你们休息吧。”

“那小人失礼了。”

萧散稍微吃了点东西，正咀嚼之间，感知到身后，大江中间有动静。

虽然有夜色和波涛声遮盖一切。

但是，他看得清清楚楚，一个道士正在和一条青色的蛟龙正在争斗。

蛟龙身上有伤口，处于劣势。

道士说：“把东西交出来，我能让你死得痛快点，若是还想反抗，那可休怪我无情了。”

“这是我的东西。”

“哼，只有天道才能决定东西到底是谁的。”

哎呦，这理由，这借口，够霸道啊。

这道士说完这话，一剑带着某些气势，朝那蛟龙扎了过去。

那蛟龙也好不退缩，但是可能伤口牵制，竟有一种无心而无力的感觉。

萧散看不下去了。

想着蛟龙的体型和伤口，自己拼尽全力发动神通。

手指悄悄一弹，那条蛟龙似乎一惊，然后身体充满活力的一弹，就把那道士打飞了。

可惜，萧散没看到这一幕。

力气用大了，手指刚弹动，自己就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