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罗:“我这里还有点东北风和南北风,你可以拿去当两盘菜。”
真是没一个靠谱的。
颜望那小孩什么时候来啊。
“走了。”颜北槐抬步往回走,身后跟着颜诺和容糖簇两个跟屁虫,本来她们想揪颜罗一起,被她眼神示意放弃。
“来了槐槐哥哥!”“槐槐哥哥等等我!”
比两个女孩子还娇的苍术和元宵像是青楼里的老鸨,发出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诶!我看不见啊诶!”颜南挚不甘心地发出最后一声吼,“你们真的这么狠心啊!虐待残疾人,我要告你们!”
“他们都走了,来哥哥,我扶你。”颜南挚的手被轻柔地托住,颜罗搀扶着他,就像搀扶着自己的全世界。
颜南挚感动不已,“罗儿,我没想到最后只有你留下来……”
“是吗?妹妹对你好吧?”
“太好了!”
“那你是不是很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最好的妹妹?”
“想!”
颜罗循循善诱,“那你想不想和我做世界第一好?”
颜南挚神不知鬼不觉落入她的甜蜜陷阱,“好!我们以后就是一辈子的好兄妹了,世界第一好!”
“那你以后可以把你的养老金给我吗?”颜罗状若平常提起。
“好……嗯?!”
颜南挚愤怒地抽回自己的手,“原来你打着我的养老金的主意!”
养老金一旦被颜罗惦记上了,那他老年必然不会好过,他已经能想象到他坐在轮椅上,颜罗破门而入,夺走他的养老金,不顾他拖着她的裤腿苦苦哀求。
太可怕了。
这一扶,他往后的日子都将黯淡无光。
“别啊,我们再商量商量嘛……”颜罗忙追上他。
颜南挚高冷地一甩头,“不用。”
张无忌妈妈说的果然没错,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其实我想说……”她欲言又止。
“说什么也没用。”
颜南挚又是刻意一甩头——砰!
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头晕目眩倒在地上了,他眨了眨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额头好他爹的痛啊!!
“诶啊!!”他隐约觉得自己的额头似乎肿了个大包,还没摸一摸,就听见颜罗的惨叫。
忽然眼前一白,刚才被一震的树上带下来厚厚一片雪,将躺在地上连脸带脚完完整整地盖住。
全过程无比丝滑,快到颜南挚和颜罗都没反应过来。
而他手心里攥得死紧的气球,恰好是白色的,又恰好插了根棍,又恰好牢牢立着。
画面十分……晦气。
颜南挚试图动了动手脚——纹丝不动。
颜罗也被他的倒霉震惊住了:“……”
她甚至没第一时间去刨他,而是脑袋里不合时宜地冒出四个字:《厚葬南挚》
她被自己逗乐了,想要去挖他,但是笑得没力气。
颜南挚:“……”请问有人可以来救救他吗?
最后颜罗还是怕他因为以如此没面子的方式辞世,颤抖着手去挖他,“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哈哈哈哈哈……”
只被刨出一张脸的颜南挚用死鱼眼瞪她,简单一个眼神蕴含了万种复杂的情绪。
“哥你的尸体——”颜罗的话头急急刹车,“你的身体没事吧?”
颜罗坐在雪上,去刨他的四肢,总算把他挖出来了。
“很好,挖出出谷上周文物颜南挚一头——”
后知后觉的丢脸情绪让颜南挚不愿起来面对现实,躺在雪里安详地缓缓闭眼。
旁边还有成年人在偷偷蛐蛐他,小孩子嘲笑他,还有一个没良心的妹妹笑得像呆头鹅。
“诶,哥。”颜罗碰碰他。
颜南挚不情不愿地睁眼。
颜罗那张欠揍的脸缓缓出现在他视线上方,贴心地摔在地上的墨镜给他捡回来,丢进他怀里,一叹气,“我刚才想说,你前面有树啊——”
“你回去再带墨镜吧,再被雪厚葬就没人刨你了。”
颜南挚:“……”
颜罗!!讨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