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看到你推荐我的供应商有多卖力，”莫小奕起了话头，两眼顿时闪出了小星星：“虽然我上班经验有限，但是，我确定大部分的供应商绝对不是他们这个样子的。什么细节、预案，比我想得都周到。时间卡点啦，每个打卡点要配的补充体能的食物、运动饮料，小药箱啦，避免迷路掉队的分岔路巡视工作人员，还有活动结束后防止天冷运动出汗感冒的姜茶……”

莫小奕的表扬大有停不下来的意思：“关键的关键……他们的报价良心得不要不要的。我老板本来还在犹豫才20来人的小活动，要不要用供应商，他们方案、报价一拿来，老板当场就拍板了。还直夸我找供应商能力强。”

“哈，那我要找他们投诉了。给我的服务没看出来这么上心啊。”袁媛笑着打趣。

“是真的老给力了。感觉像是欠了我们的，”莫小奕笑出了声，“噢，他们说，项目给你添了麻烦，我们又是你推荐的，就格外上心。”

袁媛回想起，她告诉会务供应商会有另一家供应商给他们打款的时候，那个负责的小伙如释重负的千恩万谢。又是说自己经验少，给她添了麻烦，又是说只要以后能让他效力的一定全力以赴。看来，小伙真不是说说的，她只是帮莫小奕牵了个线，他就一心扑上，还她这个人情了。

“诶，他们真欠你很大的人情？还是，你们大公司，想给你们当供应商的都这么跪求？”莫小奕好奇地问。

“哪有这么夸张。我们就是付款的时候出了点问题……”袁媛顿了顿，欲言又止。这事儿，在莫小奕和王玺这里是个八卦，但是，这不是一个适合拿来当八卦说的事儿。

看袁媛不方便透露的样子，莫小奕貌似心领神会：“懂，商业机密。”

突然，莫小奕转向王玺：“对了，你的商业机密咋样了。那个叫辛宁的，得到应有的惩罚了吗？”

“噢，现在的问题不是辛宁了。”经莫小奕提醒，王玺想起来，事情的进展在他跟袁媛的一碗臊子面之后，戛然而止了。

“我现在纠结的是怎么让肖乾的提案放到我爹面前。”王玺叹息着摇着头。

袁媛为一脸懵的莫小奕，补充了她被跳过的情节。

“当然是帮肖乾推荐啦。”莫小奕提高了声调，一副不懂两位同学在纠结啥的表情。

“你们看看我，要不是有袁媛的人脉资源。我现在说不定已经跟同事们在吃散伙饭了。”

袁媛和王玺惊讶的看着莫小奕。毕业找工作都不屑跟学姐、学长托托关系，连王玺的老爸也不“利用”一下的莫小奕，居然来了180度的转变。对“靠关系”真香了。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莫小奕义正言辞，“不管肖乾能不能、想不想靠自己的能力再搭上王玺的老爸，有熟悉的人开口肯定不一样。肖乾走的是商务路线，而王玺走的是亲情路线。

再说了，不管是怎么联系上的你爹，结果是能让肖乾表达他的提案，这才是最重要的。”

“又是一个‘结果导向’。”王玺想起了刘勤的谆谆教导。好像这句话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意思。但是，为什么他品到了一股残忍的味道。

袁媛听莫小奕一本正经的分析着，她默默的想：如果这个供应商没有收到预付款，如果她在最后一刻不得不换了供应商，如果最后会议的效果不是她设计那样的……那么董玲玲，齐明亮对她最初创意设计的充分肯定还作数吗？

如果一切都只以“结果论”，那么职场是多么“残酷”的“斗场”。

“喂，怎么都不吃啦。”莫小奕对放下筷子的小伙伴们递过去了不给面子的白眼。

好在，最后这盆菜“渣都没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