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多了，在你没有亲我之前，我是真的不知情。”白稔知继续，“但刚才我就知道了，默声，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坏，我不至于在知道的时候还装作不知道利用这个。”他刚才只是觉得夏默声那句话说得太艰难，所以做打断。

221B把白稔知这句话记住，这一招太狠，早晚能用到。

“走吧，我们呆在这里，估计一会儿还要遇见醉鬼之类的，走吧。”他今天好像一直在换地方，搞得像是在练习转场。

“嗯。”

夏临王城的夜晚不算安静，比之前在逢春还要热闹许多。灯火零星地燃起来，外加上沿街小店各种各种叫卖招揽。估摸着是为了剧情推进，夜晚总是暧昧关系的催情剂，不放到小说里简直可惜。

白稔知买了两个狐狸面具，将其中一个递给夏默声，然后把另外一个扣在自己脸上。毕竟他们两个都是身份特殊，被人真的瞧见还一起夜晚闲逛只是平添麻烦。

“你完了你完了，”因为白稔知开着权限，221B有机会直接开麦嘲讽。“彻底陷入感情纠葛，他直接表白说出口，完全不给你躲避的机会。”

“我没有想到他这么大胆。”白稔知回复221B，“既然我知道了，我肯定会处理的。”

“会处理？当然得你来处理啊。你逗人家还说些言辞暧昧的话，本来人家说不定都不清楚龙阳是什么意思，结果被你弄得直接打开新世界了。”

“那有我来帮他正视自身取向也是好事。人要对自己坦诚。”

“所以你的处理方法难道是抱歉啦其实我没那个意思让你误解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不是吧，渣男实锤啊白先生。”

221B絮絮叨叨，白稔知却想起之前和陈汝月的对话，她说“要是亲了就算吗”，他回答说“等亲了再说”。当然，那个时候他也没想到这件事会真实而迅速地发生，来自夏默声的主动。

“我什么时候直接告诉你，我没有那个意思？”

“啊，等等，所以你确实喜欢他？真的？”

白稔知这次没说话，而且又用了一直的做法，直接切断了联系。

“那你呢？”阑珊灯火里面，沉默的夏默声开口，扣住了和他并肩走的白稔知的手腕。“白稔知，我刚才的话，那你呢？”

夏默声手上的温度比他的低，很适合夏夜。

白稔知在斟酌怎么开口，好感肯定有，他很明确自己的性取向，也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够勾动自己的荷尔蒙和多巴胺，夏默声自然在其中，还给了他近乎热烈的反应。可是，这也没办法一下子靠拢上爱情。当然，说句狠心的话，就算是能够靠拢上爱情又能怎样。

“我没办法讲，默声，我真的没办法讲。”

有面具做遮挡，看不到神情仅凭语气做的判断并不一定可靠，但是这一定也是佐证。至少对于夏默声来讲是这样。

“好，我明白了。不过我们的合作还会继续，这并不影响。”

“当然，这并不影响。”白稔知顺着他的话这么讲，哪怕这注定是一句假话。

分道扬镳后，白稔知翻墙回了住处，打开了门，里面陈汝月正在喂猹，看到他回来瞟了一眼就继续，“我帮你应付了一波夏有言的人，人家说什么夏有言亲手给你做的宫灯，啧啧啧，要不是老子看过原书知道前因后果，估计就会被这点小手工骗过去。”

白稔知掀了狐狸面具放在桌上，“你相信那是他自己做的小手工？”

“不信。他要是愿意做手工，我就敢把我的手剁下来。这种人要个锤子的爱情，全部心思都在自己的大计上面。”陈汝月结束这个话题，目光又落在了白稔知的嘴角，“不管他了，还是聊聊您吧，毕竟您那嘴唇，应该不是自己一不小心给咬了吧？”

白稔知笑了下没说话。

“行吧，不说就等于默认了啊，真的，白大佬，您这样温柔体贴长得帅，估计以前也遇见不少修罗场吧，中心人物应该还是挺刺激的吧。”

“情感是浪费。”白稔知坐下来，开了窗，有夏夜的风吹拂进来。“这样一次一次的穿梭在本质上就是扼杀情感毁□□情的最佳方式，我会遇到一些人，然后彻彻底底的和他们再也不见，去以一个新的身份去遇见另一群人，再说再见，再循环。所有都彻底停在我的记忆里，这是定格，没有前进。”

“那你有没有遇见相似的人，我看过的那些快穿文，里面往往最后都是切片灵魂，你穿越所有的世界，要么是几生几世做纠缠，要么是万里寻来都是你。当然，也有可能是浪迹天下种马文，但那太涩情，阿晋会把直接锁进小黑屋满文飘红。”

白稔知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没遇到过，又或者，我已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