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三文钱。”
店小二麻利的回答道。
昨天夜里出现在大兴城外的王昊,随手将别人‘好心提供’的三枚铜钱丢在桌上。潇洒起身,作势似要离开。
咔嚓嚓!
就在王昊离开这个路边小摊时,一阵清脆声响自大兴城那高达十丈,雄伟壮观的城墙上发出,仿若这座甫一建成,就被誉为‘天下第一城’的宏伟帝都之城墙,在修建中被人偷工减料,行将崩塌。
“啊……啊!”
“这是怎么回事?”
“跑呀!”
……
城墙之变故,令周遭的兵丁、百姓,尖锐叫声四起,激荡天地间。此起彼伏的惶恐声波落在城墙上,令那传出清脆声响的城墙,坠下块块碎石,仿若一场石头雨。
须臾光景,大兴城外城靠近皇城之城墙、城门关方圆百丈,为之一空。石粉扬起,天地间遍布灰尘。惊呼稍歇之际,正对大兴东门的街道上,再无一丝动静。无论是衣着华丽的贵人,还是衣衫褴褛的商贩,乃至上林苑内听到动静的姑娘,皆陷入呆滞,所有人都被城墙发生的变故惊至呆若木鸡的境地。
约莫小半柱香后,城墙所起变故甫消弭,宏伟壮观,巍峨雄壮的城墙,并未崩塌,只是在那险峻的城墙上,多出一片铁画银钩,气势磅礴的刻字。每一个字都有三尺大小,遥遥映入众人视野,带给众人莫大震撼。
得!得!得!
所有人都睁大眼球,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城墙上浮现的字迹。这时,忽有清脆嘹亮,分外急促的马蹄声奏起。一行百余人,皆着甲胄的骁果军将士,在一名披着鱼鳞甲,长相颇为潇洒英伟,但鼻子特大,使他的眼睛看来细长多了,内中的眼珠闪着阴狠沉冷的目光,令人见而寒心的中年男子带领下赶来。
宇文阀,宇文成都!
宇文阀老祖宇文盛,是北周家将出身,曾参与独孤阀老祖独孤信等人推翻晋国公宇文护的密谋,却出卖了独孤信等人,使独孤信之流或是被逼自尽,或是抄家灭祖,获得了起家的第一笔资本。
北周宇文氏嫡系,几被杨坚杀了个干干净净,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放过。大隋建立后,杨坚、杨广父子为邀买人心,扶持宇文成都之父宇文伤、伯父宇文述等人,使宇文阀日渐显赫。时至今日,出身匈奴,老姓破野头的宇文阀干脆以北周宇文皇族旁系自居。
“惊惶榜?”
官居骁果军中郎将一职的宇文成都,本来正带着士兵在城中巡逻。察觉东门方向起了变故,就带人前来。百余名骁果军将士脱离人群,临近城墙,宇文成都那对细长且闪烁阴狠沉冷的目光微凝,念诵着城墙上的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