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晴朗。
庚立秋换去一身公子装。
穿上一件官服。
容光焕发,气质与往日不同多了一份成熟与稳重,今日是他入朝为官的日子,也是镇景司彻底入驻王宫的日子。
此刻镇景司大院前,所有司卫整装待发,不仅是司主、更是他们,一同等待旨意,待王宫之人邀他们进宫。
天子昭告天下。
设立镇景司!
对内执掌内庭,对外监察百官。
定居:晗元宫!
莫大殊荣,整个大明仅此一次,与此同时镇景司成为大明设置机构,也在京城响彻每一处地方,引起轩然大波,各大臣、世家、地方官同样得到消息,震撼不已。
东厂,擦拭面具的瘦弱背影,看背影像是一个女子,只是他接下来的出声,却是男声。
「监察百官的镇景司,看来还是我小瞧了他!」
房内。
厂卫畏惧,听到厂公大人这么一说,他们也是被这样的圣旨下令而有所震撼。
他们自然知道这镇景司是什么,可是对于它突然能成为天子下令的内廷司,拥有监察百官职责,这样的殊荣不要说东厂,即便是大明,仅此一次。
一位厂卫言道:「厂公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李心痕擦完面具,而后戴上,然后转身,那副面具似乎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厂卫打心底的惧怕。
「且观他如何利用好这高官职位,若他能稳坐晗元宫,便算是与本公有一较高低的能力。」李心痕淡淡的说道。
厂卫自然清楚自家大人的实力,东厂与西厂看似鼎力,分庭抗均,不过只是自家大人不愿意出手解决少江公公罢了!
如今镇景司的地位,已经威胁到东厂,所以大人也准备出手。
大人怒火!
可不是一个镇景司能够抵挡住的。
温州庚府。
听到消息之后,司夫第一时间告知家主,只是在听到这件消息之后,庚思卿的眉心却没有展开,依旧凝重在一起,甚至有些不喜。
司夫也是见他家主如此,便是不解得问道:「家主,难道不为立秋而欣慰吗?」
庚思卿却是不愿意他如此去做,而是问向司夫:「司夫,你说我将立秋拉进朝廷,是我做错了吗?」
司夫回道:「立秋天资聪颖,甚至智谋不输于家主您,有他帮忙,家主也能更加的轻松一些。」
「可我终没有揽下全部责任,如今的麻烦,也都落在他的身上。」似乎一位老父亲,看着自己儿子长大,有欣慰但更多的还是一种不愿。
他令可他永远是小孩,不要长大,因为大人所要承担的东西太重太重,在自己能扛得起的时候,就不希望让自己的儿子提前去接起这个担子。
但事实证明,立秋明白了自己的苦心。
他入朝廷,便是减轻自己的担子。
司夫也明白了,原来立秋要做的事情,跟他的父亲一样,他表示很欣慰,也是尊重,对于他们父子,当真是父子情深。
「家主,立秋长大了,也懂事了!」
「是啊,儿子做到这一步,可真是令为父骄傲呀!」
庚思卿也只是感慨一下,心中不舍,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也不是怨天怨地的人,索性去面对。
「吩咐下去,该我们出手!」
司夫自然清楚,家主这是想牵制住更多人,让立秋能在朝廷轻松一点,而家主也是计划多年,是时候对司徒雷登出手了。
吩咐下去。
庚思卿独自一个人待在房间内,久久未曾说话,眼波间似乎有种种回忆勾起,让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那也是他最轻松的时候!
凌府。
凌太师敲了敲凌千雪的房门,凌千雪从里面出来,看到是自己的爷爷,可爱的模样立即挽住他的胳膊:「爷爷怎么有时间来找雪儿了?」
唯独在爷爷面前,她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凌太师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有种回忆的感觉:「雪儿长大了呀!」
凌千雪甜美的微笑道:「雪儿不大,雪儿还是爷爷的小棉袄!」
凌太师知道她,自小父母不在,一直以来都是他照顾她,这样让她很依赖自己。
想到这,他似乎想到自己的儿子与儿媳,而后有些神伤。
凌千雪抱住爷爷的胳膊,安慰道:「爷爷别哭,爷爷有雪儿在,雪儿不想看爷爷难过。」
「好,爷爷不哭。」
凌太师微笑着内心很开心。
凌千雪请道:「爷爷进来聊!」
凌太师进入之后,看着她,他突然神情凝重起来,而是问道:「听说你跟庚家那小子在一起了?」
凌千雪肯定道:「对,雪儿喜欢他。」
凌太师似乎对庚立秋有点不满意,想到今日听到的消息,让他神色有些严肃:「这小子,可真是骗了天下人,一位城府丝毫不亚于左相的臭小子,没想到竟然是镇景司的司主。如今的镇景司已经成为了与锦衣卫、东西厂并列第四机构,有着监察百官的职责,雪儿可知此事?」
凌千雪知道爷爷这是担心她,便是道:「爷爷放心,此事他有告诉我。」
凌太师还是担心,继续问道:「那你之前可知他的身份?」
「知道呀,从一开始,他就告诉我了。」这也是让她信任他的一点,若他真是一直欺骗自己,自己肯定不会去信任他。
她不喜欢欺骗。
当年父母就是骗了她,在她小的时候,让她等了很久,最终却是等来他们双双战死在战场的消息。
她起初不能理解,甚至讨厌欺骗。
她修武,也是想保护好身边的人,直到他长大一些,她便理解他们。
对于信任,她很在意这种。
还好,他坦白自己,将自己的秘密告诉她,没有欺瞒她,这也让她可以放心倾心于他。
她这么一说,凌太师算是满意道:「这小子,还算人性。」
凌千雪说道:「爷爷,你就别担心雪儿了,立秋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他虽然做的事情可能瞒了所有人,但至少不曾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