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方口中得知他们背后之人,问题的程度便是越来越复杂了,因为这一次牵扯到了青州肖家。
白家一事并未结束,只是这一次前去青州,危险不必苏州,所以庚立秋便是给白青找了一个住处,让她先行安定下来。
待青州之事解决之后,他便能给白家一个交代。
而肖家的地位,可远不是白家可比,最主要的是,赵方背后之人竟是肖家之人。
镇景司之前调查过肖家,肖家满门忠烈没有一位懦夫,昔日于先皇征战打下赫赫战功。
八年前肖家灭门,满目疮痍,那时一片血海之中却只有肖程娘一人幸免。
“难道说?那一次,肖家那个人,也活了下来?”
狄人仇上前,对于肖家一事,他也有所耳闻,“昔日肖家,惨遭灭门,几乎肖家之人全部覆灭,照赵方所言,若是这个人的话,想来这问题就大了。”
庚立秋之所以为难的是,因为此事牵扯肖家,那便意味着肖程娘同样要入局,而她是自己手中不可缺少的帮手,若是让她纠缠进来,那么这事情的是是非非便不好处理。
他们为难,凌千雪说了一句:“既然想不明白,不妨去做,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不是嘛?!”
听到她这么一句话,庚立秋与狄人仇突然想明白了,“是啊,想那么多干嘛,此事必须有个结果,而至于会不会是肖家那个人,我们暂时也并不确定。”
庚立秋看着凌千雪,夸了一句:“你可真聪明!”
凌千雪盈盈一笑:“不如夫君亲我一个!”
“mua!”
庚立秋一个飞吻,表示感谢。
凌千雪却是有点不乐意,“千雪要嘴上亲亲!”
庚立秋白了一眼,嫌弃道:“你还不知足了,算了,爱要不要。”
说完便是离开。
至于狄人仇被虐成狗,有点不爽的道:“你们二人能不能别这样,我还是个人,不是狗,经不起你们这般虐啊!”
凌千雪满意的起身,瞥了一眼,嫌弃的眼神下,道:“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羡慕去吧,渣渣!”
这一夫一妻,一唱一喝的。
还有考虑过身边还有条狗吗?
即便是条单身狗,那也是要脸的狗啊!
“走了,再不走,我们就不带你了!”庚立秋在马车上喊道。
狄人仇当即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哭,若自己不应声,那他们很有可能抛下自己。
这可是苏州,若是徒步去京城,那狗腿子走断也走不到。
“我来了!”
这委屈求全的样子下,何时才能支楞起来。
坐在马车,气氛刚来,本想想指着他们的鼻子,俨然一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
“哐!”
凌千雪右手直接拿起斧头,砍在离他脖子不过三厘米的地方,淡淡的语气警告道:“狄人仇,有些人不说话,是为了求取周全,而你莫要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狄人仇吓得神色慌乱。
凌千雪待他如同恶魔,待庚立秋却如同天使,这反差简直大到无法理解。
“夫君,你想休息一会吗?”
温柔的语气,简直与刚才形成鲜明的对比,庚立秋看了看狄人仇,他知道凌千雪只是吓唬他,所以也没有劝阻。
“也好。”
凌千雪抚了抚自己的衣服,让庚立秋躺在她的腿上,这福利待遇看的狄人仇咬牙切齿恨。
庚立秋躺在她的腿上,竟然很快的进入温柔乡,凌千雪看着他的样子,这摆明就是小娇妻的做派。
这一路上,庚立秋有多享受,狄人仇就有多遭罪。
最可恶的是庚立秋这个不要脸的,竟然连吃饭都得凌千雪去喂,更别说去做饭了。
试问庚立秋,你做个人好吗?
刚说完这句话,又是一斧头。
…
这几日从苏州赶到青州。
青州位于南方,只不过青州与京城的距离要近一点。
当他们来到青州,第一时间便是大吃一顿。
因为狄人仇为了报复,故意把饭做焦,让庚立秋觉得这人做的饭如同猪食一般,简直难以下咽。
青州最大的酒楼中。
三人一桌子美味,几乎多半都是被凌千雪放在庚立秋的面前,简直宠的不要太厉害。
庚立秋看着狄人仇不动筷,便是问道:“狄兄,你为何不下筷,难道是这里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狄人仇看着桌前那把斧头,赫然是凌千雪为了让他夫君有个安心饭可吃,就干脆震喝他,莫要逾越,吃你眼前的就好。
狄人仇憋着一肚子火不说。
庚立秋见他不言,当以为他教养不错,食不言寝不语。
“狄兄好教养!”
说完便是埋头大吃,当真看不出狄人仇的心中,却是无数个操蛋在跳动。
“老子不干了,吃饭都这般欺负人。”
凌千雪看了一眼,说了一句:“出门左拐,谢谢!”